“冷静点,没事了……”
似乎恢复了些理智,阿戚野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小柳……”
“是我,”见他神志清醒几分,柳禾稍稍安心,“现在感觉怎么样?”
若她的血液入口能有功效,自然是最好。
看到她脖颈处的咬痕,知晓是自己方才狂暴走时留下的,阿戚野眸光暗了暗。
还没等开口,远处忽然飘来一阵幽远古怪的笛音。
才平静下来的眸子又一次泛起了猩红,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神情狂躁不已。
好在血已入体,也算稍有压制,没再如她在外面听到的那样不受控制。
铁屋内空间狭小,身体不自觉纠缠在一起。
“出去……”男人的喘息越来越重,身体紧绷如硬石,“别在这里,快出去……”
身体的变化,他无法控制。
阿戚野分明已在她的安抚下有所好转,听到这笛音之后却又一次失控。
想来他变成这样,并非全是巫玄骑的缘故。
柳禾正想着,却忽然被不轻不重抵住了腰腹,微微愣怔后瞬间反应过来。
这是……
身心皆已濒临决堤边缘,阿戚野只觉得自己整个人要炸开了。
少女温凉的小臂缠绕上他的脖颈,将人向下拉了拉,轻啄他的唇角。
“阿戚野,看着我。”
在笛音驱使之下心中狂躁难安,想将一切所见尽数撕碎。
可她的声音好似山涧清泉,引着他平静几分,不自觉低下头看向她。
“什么都不要听,什么都不要想,”柳禾抬手捂住他的耳,试图将他从笛声中拉出来,“看我,想我。”
看她,想她。
在从前分明如此简单之事,此时却做得格外艰难。
阿戚野感受到了她温软的唇舌,一如想象中那般馨香柔软,让人难以自拔。
他又一次失了理智,却非笛声控制下的燥郁。
出自本能同她缠绕交错,拼尽全力攻城略地,让她口中每一寸沾染上自己的气味。
柳禾知晓他眼下需要泄多余的精力,却无法眼睁睁看他伤害身体坐视不理。
倒是可以用别的方式。
虽然……
她可能会受些罪。
身心都在遭受重创,带着草原人独有的强悍和凶狠,好似有着无穷无尽的精力。
低喘声近在耳畔,宛如一头兴奋的野兽。
被汹涌又陌生的刺激包裹,远处激野性的笛音好似归于缄默,什么都感受不到。
阿戚野只想把她揉碎了融进身体里。
地面坚硬,硌得后背有些疼,柳禾只得伸出手臂,拥住前方同样坚硬的身体。
若是在从前行此期待已久之事,阿戚野的动作定会轻了再轻,贴着她的耳廓说最动听的情话。
可他现在却沉默着,喘息声越来越重。
锁链出哗啦啦的冷声。
一声又一声。
万籁寂寂,只剩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