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性十足的番邦女子,如何吃得了这种亏。
“你少胡说!”
蝶妃径直冲上前,冲着长胥曦的脸蛋高高扬起了巴掌,眼瞧着就要扇下去。
“你!”
哪能想到这个番邦女子真敢对自己动手,前一刻还气势甚足的长胥曦顿时吓坏了,一个劲儿地躲着。
“你若敢动本公主一根手指头,父皇定会摘了你的脑袋!”
蝶妃却毫不畏惧,追得她团团转。
“摘了我的脑袋?我先摘了你的再说!”
这二人哪边受了伤都不行,柳禾手忙脚乱地左拦右拦,一时间难为坏了。
忽地。
“你们在做什么?”
身后骤然响起了一道不悦的男声,低沉清冷,还散着阵阵阴鸷之气。
是……长胥砚?
饶是已经见惯了他的阴森无常,柳禾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男人身着一袭蓝黑蟒纹宫服,似乎是刚刚退朝,手里还拿着公文和折子。
打量的功夫,长胥砚已然朝着她们走了过来。
“二……二哥。”
长胥曦轻声唤他。
看着小丫头眼神闪烁不敢直视他的样子,很明显是打心底里怕这个哥哥的。
长胥砚随口应了一声,视线绕了一圈,停顿在眉眼低垂的小太监身上。
“怎么回事?”
不愿将小柳推到风口浪尖给自己顶锅,蝶妃毫不客气地仰着头看他。
“她的宫女伤了我宫里的狗,还对我和我朋友小柳出言不逊,难道不该好好教训教训吗?”
她倒要看看,这位二皇子会不会护短向着自家妹妹。
男人眉峰凝重,微眯的双眸黯沉如夜。
“……朋友?”
短短两个字,却让柳禾后背一凉。
长胥砚这小子,抓重点的本事总是那么独特。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落在了自己和怀里抱着的狗身上,柳禾低着头冲他行了个礼。
“主子争执与生灵无关,还请殿下开恩,准奴才去太医院寻人来为它治伤。”
听闻蝶妃对这小家伙疼爱有加,睡觉都得搂着,若治不好腿伤,蝶妃跟长胥曦两人之间的梁子怕是要越结越深了。
看着被小太监抱在怀里的狗,长胥砚总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
好像……
莫名有点酸。
“……准。”
没想到哥哥会如此轻易答应这个小太监的请求,长胥曦可不乐意了,任性地跺了跺脚。
“二哥!他凭什么……”
“你住口。”
没给她机会把话说完,长胥砚不悦地眯了眯眼。
“上个月你在府里收了十个俊俏幕僚之事,当真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吗?若不想我捅到父皇和你母后那里,近来就安分些,听见没有?”
此话一出,长胥曦瞬间蔫了。
“听见了……”
“进宫不先去给你母后请安,瞎跑什么?”长胥砚瞥了她一眼,凌厉的黑眸中却没有多少敌意,“还不快回阳华阁去。”
长胥曦扁了扁嘴,虽满心不甘,却也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柳禾稍稍松了口气,转瞬又意识到长胥砚似乎正在盯着自己看,目光相当不善。
她……
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