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泊舟端起葡萄酒小酌一口缓缓道来:“县主逼举人休妻,举人却依旧不为所动,说读书为了明理,糟糠之妻不下堂,妻子在他落魄之时不曾离开他,他成为了举人自然也不能离开她。”
周尧微微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另眼相看:“此言不错,读书为了明理,嗯?那举人叫什么名字?”
她最烦的就是某些炸裂的言论。
顾泊舟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妾不知,只知道姓梁。”
周尧默念了一声,如此人品,这梁举人怕是会走的更远,到时候殿试或许会瞧上这故事主人公。
尚归舟若有所思的问:“娘娘,那县主最后妥协了吗?”
淑妃深呼一口气,无奈的说:“县主也有她的骄傲,纠缠过一段时间,最后选了孙家的嫡子。”
周尧支起下巴细细想了想:“孙家?可是禧昭仪的母家?”
那日御花园里不是上演了一出好戏。
“陛下英明,确实是禧昭仪的母家,孙家嫡子颇有才华。”
周尧毫不在乎的哦了一声,孙家那种家风,难不成还出了一根好笋。
酒劲渐渐上来,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顾泊舟瞧着她昏昏欲睡,最后直接靠在他臂膀睡下。
他抿了抿唇,抬手轻松将她横抱起:“尚才人?”
尚归舟也明白他的意思,连忙起身领路。
他细心的将她头上的钗卸下,吩咐道:“尚才人,打点水来。”
尚归舟拧干帕子递给他:“娘娘?”
淑妃小心翼翼擦拭着道:“尚才人,遣外面的奴才去永安宫取一套衣服来。”
刚刚吃过烧烤,龙袍沾染了味道。
待他再次走进来,周尧已经被顾泊舟清理干净,正安静的躺在床上熟睡。
“娘娘,您歇会儿吧?”
淑妃对着他友好一笑:“以前经常听陛下提及才人的点心做的不错。”
“娘娘今日多尝一尝?”
淑妃坐在屋内,淡淡的清香传来,面前已经放置几碟点心。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听说前几日禧昭仪为难于你?”
尚归舟刚坐下,闻言轻叹了一声:“许是当时禧昭仪娘娘正在气头上吧?”
那日他不过是在御花园里采摘花瓣,但是陆宝林直接走过来夺了他的花篮,直接踩在地上,禧昭仪走过来,讥讽了几句,罚他跪了几个时辰。
淑妃将桌上的点心放在一旁,打开围棋,声音淡淡的:“禧昭仪这些年越的张扬跋扈,当年他丢了那个孩子之后,伤心难过许久,不曾想,性子还是那般。”
尚归舟见他似有下棋的想法,也端了点心,眼里闪过惋惜:“禧昭仪娘娘,也是悲惨,听闻那个孩子已经成形。”
淑妃微微侧头,捻起一枚棋子落下:“大晟祖制在那,即使成形,也留不下来,结果自己不小心摔一跤流了,倒是陛下看他曾有孕过,这些年也对他忍让,不曾重罚。”
尚归舟唏嘘一声,落下一颗棋子:“禧昭仪娘娘似乎和萧昭仪娘娘之间有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