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从来都是厌烦这些事的。别说聘礼单子,就是给他银票,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韩母小心的问,“儿子,可是这聘礼不妥?”
韩承珏根本不懂,侯府世子娶媳妇应该准备多少聘礼。可他想多准备些,让老江家看看,他妹子可不是能随便欺负的。
韩母见他不说话,心里更慌了,虽然不满意这位儿媳妇,但她不会做有损侯府面子的事,这聘礼没问题啊,
“儿子,这聘礼可是和你爹当初娶娘时一样的啊,箱数不少的。”
韩承珏放下单子,抬头看着韩母,“娘,她在江家挺不容易,咱们多送些吧,给她撑撑。”
韩母被儿子的话惊的愣眉愣眼,他何时关心过哪家姑娘容不容易?
一时之间,不知该因儿子长大而高兴,还是该因媳妇还没过门,儿子就开始向着她,而不高兴。
那这婚事,是不是该再隆重些?
韩母咧开的嘴角又沉下去,低低的说了一句,“好,那娘再添些。”
韩承珏笑了,“多谢娘,儿子走了,儿子最近要去军营练兵,去告诉祖父一声。”
“哦,去吧!”直到韩承珏走后一刻钟,韩母都没回过神,一直盯着他出门的方向看。
她儿子,要去军营?练兵?
身旁的四个大丫头也不打扰,她们也现,世子好像不一样了。
很快,晋北侯书房,传来韩承珏清朗的声音,“祖父,明日我去军营,练兵十日,十日后玩一场实战。”
晋北侯闻言很激动,声音都抖,努力压抑着问道:“如何玩实战?”
“有人不服孙儿的兵,孙儿就带兵和不服的人比一场。”
晋北侯那热血劲上来了,仿佛回到了二十岁,“哈哈哈,有意思。祖父正好最近闲着,实战那日,祖父给你们做个裁判如何?”
“好啊,让您看看孙儿是如何赢他们的!”
“好,祖父相信你们一定能赢。”
疾风在门外听着,也替老侯爷高兴,更替先世子高兴。
待韩承珏走后,疾风进了书房,把实战的来龙去脉,讲给了晋北侯。
不用他说,晋北侯就想到了,应是他那孙媳妇想出来的。
疾风又说了江府大门口,有人故意散播韩承珏恶行的事
晋北侯下了死命令,把这个事当成头等大事来防范。
谁也不能影响他孙子娶江府二姑娘。
?
傍晚,江淮来了江雪柔的院子用晚膳。
自从被罚跪那日起,江淮就不让江雪柔过去那边了,既然都没拿江雪柔当家人,又何必多此一举。他想女儿了就来这吃,不会再委屈他的宝贝闺女。
“柔儿啊,最近不要再出府了,明日你祖母祖父二叔一家来了,你不在家不好。”
“我知道爹,祖母最喜欢柔儿了,柔儿也想在家多陪陪她。”
“好,你祖母信上说,要给你添妆呢。”
“祖母最好了。”
“对了爹,柔儿终于绣成一个荷包,送给爹爹,您别嫌弃。”
江淮眼圈又开始红,这孩子,亲娘死的早,没被精心教养过,没想到还真学了绣工,
江淮趁眼泪掉落之前掩了掩眼角,“爹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