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心说这位爷,你们财大气粗的我们都小门小户拖不起。再说关店的话这不是耽误生意吗?眼看着春节就要来了,谁家没接几个团年饭的单子。
方景:“舍不得蝇头小利,日后可就难办了,总之我们两家是要铺路的,谁家出钱出力就铺谁家门口的,其他的不管。”
钱哥听着冷笑,心说好你个方景啊,你能耐啊,你这是想让我出头,得,哥哥我这次帮你只当还个人情当下拍出钱来,“我家第一个。”
第四天开门的时候,那家店就出了事。
钱哥让人连夜拖来成堆的砂石和一些路砖堆在火锅店门口,硬生生的堵了人家店。
对方找过来评理,钱哥正在店里坐着呢,翻了眼皮子说:“我办过许可证可以占道,怎么着,你家污水垃圾都往老子店门口扔,老子堆点建材你想怎么着。你家装修的时候可是成天把垃圾堆老子家门口,怎么着你能做,老子不能做?”
那边的也是外地人不知道钱哥的厉害,人又长得五大三粗,胳膊能有范杰大腿粗,抡起袖子就要评理。
钱哥乐了,说:“玩横的?成,老子看看谁敢动。”
对方看了看四周,心说这家药膳店是黑店吧,十几个保安各个都目露凶光地盯着他,他真要做什么,只怕吃亏的是自己,“这位老板,大家开门做生意,你这堵了我家店门口我生意怎么做。”
钱哥抖抖嘴里的烟,“老子堵了你家店?你当你租了间房子这一片地都是你的了?老子让你在这里开店了吗?白天里桌子都摆到老子店这边了,老子说过你一句吗?”
对方心里发虚,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遇上个讲理的他耍无赖,遇上个泼皮,他只能无奈当下灰溜溜回了店。
可气的事,紧挨着他家另一边的店见钱哥没事,隔天也将材料堆了过来,只留下一条小道让人进出。
哪位老板受不住了,想去人家店里闹,‘御园’惹不起,旁边的他不信就不能说道说道,结果仍旧是碰了一鼻子灰,钱哥让人帮着看店呢。
老板想着忍忍吧,听说铺路很快的,结果堆了好几天,硬是没见动静,只堆材料不施工。老板气得在店里直嗷嗷。
他们店没怎么装修,里面只是刷白了墙,又不透气,本想着先捞一笔过完年在看看情况,而且外面那条人行横道很干净,其他店的门脸装修的别具一格,走进来就是一道风景。虽然天有点凉,可火锅一吃全身都热,客人们宁愿坐街上吹吹风,道路被占,店里只能摆几张桌子,他们还能营业吗?
这条街的租金贵,一天只有那么几桌,怎么维持地下去。
老板去了‘御园’问施工进度,钱哥说:“还没找到人呢,你急什么,老子都不急。”
老板说:“你没找到人先堆材料?”
钱哥瞪眼:“老子的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着着吗?再说了爷怕罚款吗?”
老板顿时就明白了,合着是这条街的合起伙来眼馋他们家生意好,故意找茬啊。可许可证是有三个月,难道他三个月就没办法好好做生意吗?都要过年了,这时候犯什么傻啊。
老板回去就和家里人商量,琢磨了一夜,请自己的大厨去和‘范家药膳’谈谈。
范杰从来没想过会在这么许久后再次见到三子。不过想想也对,扯高音喇叭吆喝的主意三子也听说过,想必这次便是三子出的鬼主意。
三子如今穿着打扮挺体面的,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合身,三子这人天生不适合穿西服,偏偏要把自己的身体塞进去,大冬天的还不穿棉衣,身子缩成虾米。
范国起见了气不打一处来,这是同湾子的后生,要他怎么说才好。
三子拉着范杰絮絮叨叨的说了一通自己的发家致富史,原来他自从离开‘范家药膳’真去市内学了手艺,做火锅。换了两三家店,如今才跟着这位老板。
三子说:“饭饭,你说这叫什么事,我知道都是同行,但眼红的也不该这么做。”
范杰:“眼红?三子哥,这条街上的店铺这么多,怎么就眼红你们家了?”
三子不以为意:“我家生意好啊,又是新来的被排挤呗。”
范杰:“你的意思是新来的就该被排挤?三子哥,你们家放高音喇叭就算了,还出店经营,弄着路砖上油腻腻的,罚了那么多钱你们也不知道心疼。”
三子气呼呼地站起身指着范杰的鼻子说:“你就是看不得我好是吗?”
范杰叹了口气,他知道人会变得,三子会变成这样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他也知道今天他若同意了三子的话,去帮三子那边的店,自己就是脑缺。
范杰说:“其实这事不难,你们店门口的道路修整修整,进店经营不就是了吗?再说每次检查的一来,你们店里的弄的那叫什么事,火锅又热,还都是煤气罐子,安全也不保险,三子,你要真还当我是兄弟,听我一句,进店经营。”
三子:“成,你个白眼狼啊!你他妈的……”三子还想骂,但这店里容得他在眼前欺负老板吗?几个厨房里的帮工都过来了,手里还拿着擀面杖之类的东西。
三子气得转身离开。范国起和瘦子看着那人的背影,心里发恨,恨铁不成钢。这人怎么就成这样了?
范国起问:“饭饭,这事不算完啊。”
范杰:“说到底不就是我离开范胜利家那件事吗?他要真学好了手艺回来,踏踏实实的做事我不会不要他,店这么大也缺人手,可三子他这人学了手艺也不过来,只能说他打从离开这里的时候就恨上我了。人都长一张嘴,他要真提那些事,如今几个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