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他的。
他的目光那么灼人,他的手常年握刀握剑,掌心布着粗砺的茧子,刮得她
肌肤有点发痒,不禁缩回了手。
低声训他,“孩子在呢,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他立即从善如流,“你言下之意,私底下便可以?”
这人怎的如此没脸没皮!
甄珠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他却不恼,从喉间极低地笑了一声,沉沉哑哑的,坐到她边上。
她忍无可忍,回过头想骂人,哪知他靠得太近,一扭头,她的唇便触上他的。
脑中有烟火一般的东西猛地一炸,一片空白。
只剩下最真实的感觉,软软的,冰凉凉的触感,带着他清冽的气息,有点像果冻。鼻尖的热气蹭在她的脸颊,他深邃的双眸一眨不瞬的盯着她,她脸颊慢慢生出红晕来。
念念用一双小胖手捂着眼睛,然后蹬蹬蹬的跑开。
老陈说,爹和娘亲亲的时候,他要懂事点走远,回头就能生出个妹妹陪他玩了。
他想要妹妹。
可是……
妹妹在哪儿呢?
爹和娘是仙人吗?能变出妹妹来?
他实在太好奇了,跑远了,又回过头,眼睛从指缝里偷看。
而甄珠听见小家伙那哒哒往外跑的脚步声,就已经回了神,羞恼的伸手推开跟前。
但是,人没推开,却被他抓住了手。
然后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她只觉得手腕上一凉,他便已把石榴红的宝石手钏,在她手上缠了两圈。
这不是,她在城里看见的那条吗?
前两日,沈云初带她出诊,病人便是首饰铺的老板。在他铺子喝茶时,她去柜台转
悠了一圈,看上了这条手钏。
当时那老板要赠送给她,她说什么也不要。
回到庞光言药堂时,沈云初又变戏法般的再次拿出,她也拒绝了。
可怎么会在他手里?
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白衍道,“我担心你的安危,你近期内进城,我的人都会贴身保护。”声音低沉如琴,醇厚似酒。
“什么贴身保护,你这分明是监视我,好吧?”甄珠翻了个白眼,一点儿也不领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吃沈云初的醋!”
他默了默,神色变得有些阴鸷,“不仅仅是他。”
她惊愕,“还有谁?庞光言?”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你连胖子的醋也吃?”
这货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吧?
他声音噙着笑,“嗯”了一声。
甄珠一怔,这么大方就承认了?看来这货对自己的占有欲,是毫不掩饰啊。
她没好气地道,“你是不是生怕我与他们发生点什么,所以让人跟踪我?”
耳边传来他的一声极低的轻笑,酥麻在骨子与血液里乱窜,甄珠的脸越发红了些,有些恼羞成怒,“你笑什么?说话!”
可惜,嗓音软糯甜美,一点儿也不悚人。
小姑娘炸毛了还是这么可爱!
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揉了揉黑亮如丝绸一般的发,淡淡的馨香令人欲罢不能。他声音噙着笑,却带着不虞,“瞧见你与那二人站在一处,我心中便舒坦。”
何止是不舒坦?简直气得要杀人。
这
……占有欲强到令人发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