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炳陵身量圆滚,长得也是虎头虎脑的很喜庆,见到美人落泪,心已经要碎了。
他赶紧提步上前,谁知蔚春燕却后退两步,哭着直摇头,惹得谢炳陵吊足了胃口。
“春燕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蔚春燕从胸口掏出一方绣好的手帕,双手颤颤的递给谢炳陵。
“谢家哥哥,你待我那样好,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你的,这是我亲手绣的鸳鸯帕,就送给你当个念想吧,今后我不在,就让它陪在你身边。”
“哥哥,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冷了记得添衣,照顾好自己。”
谢炳陵急得头上都要冒烟了,他接帕子时不由分说抓紧蔚春燕的手,问:“是不是蔚秋桦又欺负你了?”
蔚春燕嘴上没说是,但整个肢体动作都在告诉他就是。
谢炳陵愤恨咬牙道:“那个狠心的毒妇!她就是见不得我们两人情投意合!我非得找母亲说明白,退了她的这门亲事,让她即刻死了这份痴心妄想!”
蔚春燕柔嫩的小手赶紧伸过去捂住谢炳陵的嘴唇,含泪摇头道:“哥哥别这样说姐姐,姐姐她属意哥哥,这原也是情理之中的,谁让哥哥生得一表人才,又温柔多情,任何女子一见到哥哥都会倾心不已。”
她垂泪又哽咽:“怪只怪我没福,只恨我不是生在母亲肚子里的,虽然我对哥哥一往情深,但终究还是。。。。。。只怕,只怕今生无缘了。”
谢炳陵照旧被蔚春燕的迷魂汤灌得晕头转向。
他一把抱紧蔚春燕,一时心疼得无以复加,深情凝望怀里的少女,款款说:“燕儿,我亦心悦于你,你放心,我想娶的人只有你。”
蔚春燕见火候差不多到了,便期期艾艾的转了话锋。
“哥哥应该听说了最近宫中选秀的事吧?”
谢炳陵正沉浸在温柔乡里,闻言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蔚春燕又哭着说:“父亲原是打算让姐姐进宫的,姐姐不愿意,硬要让我顶替她去,我身为妹妹,原也是应当答应的,只是我心里装着哥哥,若是进宫选秀,成了皇上的女人,那我岂不是就辜负了哥哥?”
“况且。。。。。。”她低头抚摸肚子,“自从那日以后,我便有了哥哥的孩子,我这个样子进了宫,定是瞒不住的,到时候就是一死,呜呜呜,这可如何是好。。”
谢炳陵犹如当头浇了盆冷水,焦急的看了眼蔚春燕,平坦的小腹,急切问:“你是说,你有了?”
蔚春燕哭着不搭话。
谢炳陵虎头虎脑的自语说:“怎么会这么巧?我与你统共才两次。”
他十六岁极冠之后,母亲就按照世家子弟的规矩,给他房里塞了两个通房丫鬟。
可一年多过去了,这两个丫头都没有怀过身子。
他不知道这是母亲有意为之的,为的是他还没有娶妻,不能让庶子生在嫡子的前头。
所以他一直以为,怀孩子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蔚春燕见他有疑虑,立马止住了哭,虎着脸反问道:“你是不相信,还是不肯负责?”
谢炳陵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蔚春燕以为他不认账。
当即放声大哭:“我清清白白的一个好姑娘,无媒无份的跟了你,现在大了肚子,呜呜呜,你也不管我了,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谢炳陵赶忙哄着道:“好妹妹,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管你了,你有了我们的孩子,我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断断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蔚春燕这才稍稍止住了哭,匍匐在他怀里抽抽搭搭。
看到这,姜氏已经忍不住全身气得发了抖。
挣开蔚秋桦,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蔚春燕的衣领,照着她脸上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蔚春燕被打得退到一边。
谢炳陵反应过来之后忙把她护在身后,大声嚷道:“姜伯母!您怎么伸手能打人呢?”
姜氏紧接着又冲他脸上也招呼一个耳光。
“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这对狗男女我究竟打不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