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谄笑着哄道:“昨日是我心火太盛了,不小心就对你母亲说了两句不中听的话,你别望心里去哈。
咱们到底都是一家人,这亲祖孙之间哪里还有隔夜仇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蔚秋桦目光一寒,犹如冰川利刃,直看的孙氏和堂屋一众人心里发慌。
“持身不正,用心不纯,家中上位者是如此德性,家门自然永难翻身。
如你们这般如此厚颜无耻,狼心狗肺之人,放眼整个世间,也是少见。
我若得势,你们便舔着脸上赶着来巴结,我若失势,则被你们弃如敝屣,
你们还有脸说是我的亲人?你们觉得自己配当我的亲人吗?”
孙氏结舌,指着蔚秋桦:“你,,你你你。。。。。。”
蔚望忠哭丧着脸说:“不管怎么说,为父竞争书办一事,你好歹要替为父争取一下啊!”
蔚秋桦不想跟他们多费口舌,转身道:“和离书我会写好,到时你们签字画押。若是不应,我就把这些年你们所做的一切全都写成状子,上呈府尹大人严断!”
回到房中,见姜氏坐在里面,屋里还点了香。
蔚秋桦稍稍放下心来,坐在母亲身旁。
姜氏伸手推了圆桌上装了绸缎的盘子,说:“这是你祖母刚刚拿过来的,说是给我做件新冬衣。”
她苦笑着道:“她兴许是忘了,这绸缎料子是前年她从我这硬夺过去的,现在倒拿来当人情转送给我了。”
蔚秋桦知道母亲为什么点香了。
“母亲,这两日咱们就把东西都收拾好,搬到老宅子里去住,和离的事,我会想法子让父亲应下的。”
姜氏点头,轻抚她的脸笑着说:“好,你如今也长大了,母亲今后都听你的。”
顺天府衙门。
府尹傅岷承正在官署里办案,师爷匆匆而来。
见到他便说:“襄王府来人了,恳请大人拨冗出去一见。”
傅岷承蹙眉问:“襄王找本府所为何事?”
作为京城最高行政衙署的官长,傅岷承手握京城重权,地位列同封疆大吏。
他每日需要处理的公务,要断的官司,都多不胜数。
而在天子脚下,更为繁杂难断的,还有那些达官显贵的迎来送往。
这些往往更加盘根错节,牵一发动全身。
傅大人为官清廉公正,对人情世故一向都是能免则免。
如果是这些皇亲国戚犯了什么官司,想以皇家之威来让他通融包庇,那他是不会轻易接见的。
师爷恭敬回道:“皇上将抓捕江陵大盗的任务交由襄王世子分管,襄王府的人可能是来调阅案卷的。”
傅岷承:“襄世子可亲自来了?何人在陪同?”
师爷:“世子说是过两日会亲自来拜访,现在是府丞杨大人在陪同。”
傅岷承点点头,心中有数了。
“你先去吧,本府处理完手头公务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