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才议完事,沈昭仪这般着急?”孟泽翊眉峰微扬,意味深长道。
沈见微进退两难,只得先行礼:“圣上万安。”
赤脚有些不知所措蜷缩着。
柔白圆润的脚趾头又往裙摆下收了收。
下一秒,她便被抱起。
这一次,她未惊呼出声,只略张嘴。
“沈昭仪一贯守规矩,今夜怎地不装了?”孟泽翊将她抱在怀中,坐在暖炕上,又拿狐狸毛毯给她盖上。
“方才不是没人嘛。”沈见微嘀咕道。
引得孟泽翊出爽朗的笑声。
殿外的万兴义亦是弯了眼,圣上已经许久未笑过了。
抬眼却见吴于渊走来。
“厂公。”万兴义弯腰行礼。
吴于渊看着窗前的人影成双。
“厂公可还有要事禀告?”万兴义见他望向殿内。
“无事。”吴于渊又看了一眼,转身便走,临了,又回头问:“是沈昭仪?”
“是的,厂公。”万兴义有些疑惑,方才,他不是看见绿头牌了吗?
吴于渊这次转头,彻底离开。
身后又传来景昭帝的笑声。
沈见微竟这般有趣吗?
吴于渊心内五味杂陈。
从前,她不是这般性子,眉间总蕴着一丝忧愁,直叫人想抚平了那抹褶皱。
她清冷孤傲,才学惊艳,本不应入宫,备受磋磨。
若他未记错,她极喜欢山水田园,自由自在。
吴于渊屏退随从,走到养心殿后方的一处假山。
攀上假山,便依稀可见后殿之景……之人。
上一世,她因种种爬了孟泽翊的床,却因一时言语不当,便被孟泽翊猜忌、冷落,最终枉死于一场宫斗中。
这一世,他重生归来,改变了人生轨迹。
亦救了她,还了恩情。
一切都朝着他想要的方向而去。
她已能在宫中自保。
可,吴于渊也不知为何,此刻心内更加荒芜,没有边际。
他挑眼望去,却见后殿的灯烛暗了一些。
他手中一紧,将枯枝扳断。
引得巡视的锦衣卫一吼,“谁?”
可待一锦衣卫举起火把看去,那假山却没任何人。
“许是野猫,走罢。”另一人道。
此刻,沈见微亦是想走,却难以脱身。
她万般不情愿,就这么被种马男睡了。
实在太吃亏。
“沈昭仪是许久未侍寝,不知规矩?”孟泽翊挑眉问。
她多次推脱,与他东南西北都聊尽了,却迟迟不见动作。
孟泽翊从未在宫妃这里吃过闭门羹,逗弄她也是一番情趣。
可这都快半个时辰了。
孟泽翊心中有些不满。
“圣上,臣妾近日新学了一套按摩之术,可缓解疲惫,圣上可想一试?”沈见微还想拖延时间。
却被孟泽翊抓住了脚,他的手穿过裙摆,摩挲向上。
“哦?朕以前在军中,也曾向军医习得一二,昭仪可想一试?”
沈见微心头一紧,这种马男,上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