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之后醒来罗霄并没有觉着头疼欲裂,心说看来这真正的粮食酒与勾兑出来的白酒区别还是蛮大的。
从床上爬起来,见身上的衣服换了新的罗霄脸色变了,也就是说昨天自己真喝多了,如果有人想弄死自己的话,就是一刀的事儿。他心中暗暗后怕,合计着以后绝对不能再喝酒了,另外自己也应该带个常随出来了,不能再如此掉以轻心。
正当他抬头打量房间之时一个宫娥捧着衣服进来。“奴婢参见殿下,请殿下沐浴更衣。”
“贫道这是在宫里吗?”罗霄扫了眼描金绣玉的蟒龙袍又道:“我原来的衣服呢?”
“昨日殿下将宿国公府拆为白地,那里无法安置殿下,宿国公就将殿下送进宫来。”宫娥说着又对罗霄道:“请殿下沐浴更衣。”
罗霄摆摆手道:“这却不必了,你去将我的旧袍子取来。”
“殿下的旧袍子昨日撕坏了。”
“坏了也没关系,贫道自己会缝。”
“可是已经丢弃了,如今怕是早已经运出宫去了。”
“既如此那贫道光着就行了,你下去吧。”
宫娥见让她下去一脸为难地道:“殿下,娘娘让奴婢伺候殿下更衣,请殿下不要让奴婢为难。”
罗霄正色道:“我乃道家弟子只穿道门衣衫,不染这皇家的万丈红尘之气。贫道请你也不要让贫道为难。”
宫娥一脸委屈地道:“还请殿下更衣,不然娘娘不会饶恕奴婢的。”
“够啦!如果皇后因为这点儿破事儿就为难你,她也不配称为千古贤后了。贫道没功夫陪你在这儿演戏,皇家的衣服我不会穿,有招儿你想去没招儿你死去!”
见罗霄真的怒了宫娥不敢再纠缠捧着衣服匆匆退了出去。随后有太监捧着各种吃食进来了。
这次罗霄没客气,盘膝坐下居案大嚼。
此时他脑子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那身道袍是特制的不是那么容易坏,宫娥拿来的这身新衣裳可不仅仅是衣裳,这分明就是一身枷锁。就好比是唐三藏送给孙悟空的那顶花帽,这外表只是个现象,真正厉害的是其本质。
至于这饭那就无所谓了,罗霄修的是人族之道又不是全真之道,没什么忌口的。而且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甩开腮帮子一顿猛造之后,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罗霄把太监端来的吃食全都吃了个干净,伺候着的两太监觉着自己看的都撑。
吃饱了饭刚把食案撤下,长孙皇后亲自捧着茶壶进来,一脸朝圣的模样给罗霄敬茶。
罗霄一蹦多远拉着脸道:“你这是又闹哪样,我说皇后娘娘,你总这么作会没朋友的。”
长孙皇后把茶放在桌上,一脸惭愧的看着他,“仙长恕罪,妾身礼数不周有哪里不对请您指正。”
“不是,皇后娘娘咱别玩儿了,您有事儿说事成不成?”
“玩?你是说玩笑吧。您可是仙家弟子,翻手为云哈气成雨,妾身不过就是个妇道人家,岂敢与您这仙家弟子玩笑。”
“呵呵,这个,有位伟人说过妇女能顶半天边,谁说女子不如男,在我眼里您就是千古难得的贤后。我还给您做了诗呢,叫《长孙进贤》,诗曰:唐皇烈烈踵美三王,实惟哲后左右椒房。调和直谅奖进忠良。用俾房魏勋庸显彰。煌煌彤管千载留芳。您看这诗怎么样?”
长孙皇后听完心中喜牧牧的美坏了,但是脸上不露声色,只是陪着笑脸道:“既是仙长所作,自是极好的。”
罗霄叹了口气:“娘娘我错了,咱能好好说话吗?”
“不不不,您哪能有错啊,您可是仙门弟子,您永远都对,错的都是我们这些蝼蚁,我们这些凡人。”
罗霄直抓头,觉着这娘们儿越来越没法沟通了,他现在越来越痛恨酒了,如果昨天自己没喝酒也不会弄的像现在这么尴尬。
此时长孙皇后见他不说话酝酿了一下眼泪开始一对对的往下掉,罗霄一看慌了神,连连作揖道:“皇后娘娘,我服啦。不管到底为什么,都是我的错,是我把理想想的太美现实太诱惑。我求求您啦,收了神通吧!”
长孙皇后叹了口气道:“看来您这是烦我了呀,咳,都是妾身没用啊,没有照顾好你。委屈你了。”
罗霄觉着脑仁儿开始疼,对着外头吼了一声:“李承乾,你丫呢再不进来在那儿看笑话别怪我不客气!”
话音刚落,太子李承乾忍着笑从外头走了进来。“儿臣见过母后。”
“哼,你不在馆中就学来此作甚?”
“儿臣特意来替二弟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