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若要寻,不妨往休门一试。”然休门遁世以久,门下弟子鲜少涉足欲海天。
能不能见得到,奴家便不敢保证。
拂清风起身,饮尽杯中酒,道:“如此,足矣。
多谢夫人,告辞!”
一枝春急忙欠身,敬道:“承蒙先生早年施救,些许小事,不足挂齿。
我送先生,请。”
“请。”
两人行到楼梯,恰遇着憋着事的弦歌月。
登时拂清风蹙起眉头,欲绕行离开。却叫弦歌月一个箭步,拦住去路。
“让开。”
“不让。”好你个拂清风,这回让小爷逮到了吧?
平时看着人五人六,原来你也是俗人一个。
拂清风不想同他纠缠,抬脚就要走。
弦歌月道:“哟,被我现不好意思啦?放心,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
说罢,勾着拂清风脖子,砰砰拍打胸口。
哪知拂清风根本不想搭理他,转眸问一枝春:“他是这里熟客?”
一枝春靠着栏杆,甩着锦帕别有所指的看向弦歌月:“嗯?也算是熟客,就是这位客观……啧啧啧,口味有点特别。”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她也没说错不是。
弦歌月一看,就知道要坏事,忙松开拂清风,肃整衣冠,正色道:“误会,都是误会。
那个,你听我解释。”
拂清风眉目微沉,罡风透体,瞬间将人震退三尺之外,径直扬长而去。
“你……”弦歌月怒瞪着一枝春,被她气的肺泡疼。
转身就要直追,然而一枝春眨眼让人拦住他,笑眯眯的道:“慢着,要走可以,银子留下。”
开玩笑,可不能让你坏了先生的大事儿。
弦歌月气结,指着一枝春好些时间才憋过来:“好,要银子是吧?他给了多少,爷照给。”
“他是我们九曜楼的贵宾,免费。而你,不是。”一枝春晃着手指头,险些没把人气出血。
“凭什么?”
“就凭九曜楼,我说了算。”
“……多少?”
“不多不少,这个数。”一枝春伸出一只手。
弦歌月只当还和上次一样,五十两黄金。虽是气的快内伤,还是掏出大金锭子扔给一枝春。
然后,就要离开。
可九曜楼的人并没有放行的意思,顿时弦歌月忍不住了,怒道:“什么意思?”
一枝春抱着金锭咬了一口,然后用帕子细细擦拭:“什么意思?意思,当然是你给的不够咯。”
“你……怎么不去抢?”爷就进来一回,你他娘就收了五十两,还嫌少。
“呵……你也可以不给啊,不过,到时候人走远了,可别怪我没提醒。”嗯,这么久,想来先生也应该走远。
那她,就不客气了。
弦歌月强压动手的冲动,他明白,能在王城底下如此。除了有所倚仗,一枝春本身实力绝对不容忽视。
强拗着,说不定真的找不到人。
遂再扔了十大锭,砸死你个见钱眼开的。
一枝春含笑纳下,眉目微挑:“俗话说的,修行是本职,银子爱好嘛。
你、你,让这位爷离开。”
两人得令,瞬间让出一条道,弦歌月终得脱身离去。
然出了九曜楼,拂清风留下的气息几乎淡不可查。
但,这难不到他弦歌月,他自有他的法子。
刚追出几里地,便叫秦漠赶上:“主人,老爷子找你。”
“让他自己玩,爷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