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起路,那叫一个脚底生风。
素鹤又看向云行雨和邹寂人,沿路走来都他在照顾邹寂人,反倒是自己什么忙都没帮上。
道:“还撑得住吗?”
邹寂人扶着云行雨的胳膊,咬牙道:“还行。”
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那万蚁食心的感觉是什么滋味。
“之前在山上一直不得空,我这儿还有几颗丹药,你先用着。
当能帮你缓一缓。”说罢,取出拂清风之前留下的丹药递给邹寂人。
“多谢!”
邹寂人也不扭捏,接过丹药便倒了一颗服下,顿时觉得两腿疼痛舒缓了不少。
对云行雨道:“走吧。”
“嗯。”
云行雨是几人中话最少的,说走即走,说停即停。
除了素鹤,谁的面子都卖,就是不卖素鹤。
对此,一行人都是见怪不怪,习惯了。
就是素鹤自己,为是释然的很。
缺云子找了个枯树墩坐着,双手叉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道:“你说不风他们这群人怎么就选了天风岐瞍立脚跟?出个远门,都能累断两条腿。”
说罢,扯着袖子呼啦,使劲给自己扇风。
浥轻尘忍俊不禁,道:“哪儿能啊,累谁也累不着您。
我看啊,八成是您肚里的酒虫馋了,想要喝点酒解解渴。”
说罢,众人皆笑。
心思被窥破,缺云子大呼世态炎凉。现在大姑娘都开始欺负老人了,夭寿了。
但他嘴上说归说,手还是很实诚的从袖口招出酒坛,狠狠灌了几大口。
他们当然……不是不能飞,只是素鹤的情况暂时不宜动真元。
所以,一起走,就当是散步咯。
至于邹寂人,长新肉他就是一个过程,必然的。
挨过这些日子,就好了。
说是那么说,其实,缺云子有提议过带素鹤驾云走。
他老人家吃点亏,给他当回童子。
但素鹤不同意,说走走也好。
自己现在是无生门的人,熟悉熟悉周遭地理环境也是应该。
是挺应该的,至少一路过来没少被住在天风岐瞍的仙者欣赏。
无生门最年轻的不字辈,不瞧白不瞧。
缺云子现,这小子给不风关了三天后,他开始吃不透这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风替师收徒,绝不会是看上某些人骨骼清奇好造化。
收徒,必定有所图。
奇怪的是以素鹤的性子,居然也答应了。
故:二人之间,必有勾连。
素鹤对上缺云子关爱的眼神,只作不知。
他在等,等他是解印人的身份有足够的时间传遍欲海天。
事实上,也确实很快传遍了。
至少身在王城的百里家,就很不平静。
百里流年本在别院,由美妾陪着喝喝着小酒,听个小曲儿,日子过得舒舒服服。
偏偏突然收到点召,急急忙忙撇下美人回到白苹怒涛。
刚进书房,背后的门瞬间自己关上。
连属于他太师椅,此刻也坐上了他人。
百里流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恭敬的道:“分支百里流年,见过使者。”
那人把书从脸上取下,随意的翻动,“沙沙”声刺人耳膜。
良久,道:“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百里流年捏了把冷汗,道:“流年不知,请使者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