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呀!啊~我的手,我的手。”巴格这钱没要到,反而还伤了手,此时正疼得叫天喊地的。
“你这混账东西真是不要命了?当这里什么地方?也是能容你随便撒野的?还不快滚,再让我们看到你,直接打死了事!”抓住巴格的那人怒斥几句后,把人往外边甩出去。
“好好好,死丫头,妳给我小心一点,我不会让妳好过的,这笔帐我一定会讨回来,妳等着!”巴格怨恨地丢下一句后,就扶着手匆匆离开。
几个人回来见绿柳还躲在门边,一脸苍白的模样,其中一个显然是管事头子的人关切地问道:“绿柳姑娘没事吧?别被那等浑人吓着了。”
“赵大管事,刚才多谢您了,只是…那人就这么回去,不晓得还会不会来?”绿柳害怕地又看向门外一眼。
“妳放心,我会吩咐好门房的人,那人要再敢来就直接赶走便是。”赵大管事笑瞇瞇地安慰道。
“好…那、那我先回去了。”绿柳知道暂且只能如此,不过刚被那么一吓,她的腿脚还抖着呢,边走边想着怎么办才好。
绿柳一走进四福晋正房的那条回廊,便二话不说地直接走进正房向四福晋请罪,她跪在那里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掉泪,真真是什么心酸委屈都浮上心头了。
四福晋默默听完绿柳的哭诉,才示意让红菱扶她起来,然后看着她说道:“妳别担心,我知道妳是个守本份的,妳家里那些事,早先我也从爷那里略知一二,我和爷自然不会因此怪到妳头上,不过先前没见他们做什么事,便把这事给放下未提,今日看来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安份的主儿,我会向爷请示,看爷怎么处理这件事,只要不是坏了府里的规矩,爷不会无端端怪罪妳的。”
“福晋,您还是把奴才送出府吧,那人说的那罪名太重了,奴才实在承担不起,万一…万一…奴才岂不是…。”绿柳诚惶诚恐地俯身说道。
“胡说八道!妳到府里都这么久了,可曾见过谁出什么三灾八难的?那人恐怕是为了钱才这么口无遮拦,他说的浑话妳也信?”四福晋不悦地薄斥一声。
“真的吗?”绿柳呆呆地抬头看向四福晋,委屈地问道。
“主子说的话,妳也敢质疑?还不快些回去打理一下?真是丢人!”墨羽见福晋无力地扶着额,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知道她是已经被绿柳折腾得无话可说了,便连忙过来拉着绿柳,故作不悦地赶她回去。
“哦…那奴才告退。”绿柳只好乖乖退出正房,赶紧回去洗脸整容。
晚上得了空时,绿柳又不忘进空间和石碑诉苦几句,只是这些日子石碑不晓得怎么回事,总显得懒懒的,不怎么爱开口说话,她关切地问了几次都没有得到答案,心里也随着沉重起来。
绿柳明白当一个人天天只能面对四下无人的环境,那种感觉是什么,何况人还能有双腿走来晃去的,而石碑却没有任何选择,经年累月地立在原地,动也不能动,她有时候会想…换作是她,恐怕早受不住这般折磨了,然而她既不能也不敢对石碑露出一丝怜悯的神色,深怕哪日它真受不住以致情绪爆发的时候,不晓得空间会受到什么影响,最重要的是,这空间还在她的识海之中,到时候会不会连她也要一并魂飞魄散?
胤禛一回来就听说有人来府门外闹事,自然是要来向四福晋问个明白,四福晋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之后,还不忘替绿柳求情,道:“爷,绿柳进咱们府里也有两年了,她照顾弘晖有多么尽心,您也是瞧见的,总不能因为一些有心人的一两句话就误会了她。”
“爷明白,这事爷会去查个明白,只不过她毕竟是近身照料弘晖的丫鬟,爷不想弘晖冒这般风险,这等玄奥之事,有时候也不得不信。”胤禛为了嫡子的安危,不能不多想一些,总不能把一个可能带来不祥的人放在儿子身边,万一有个好歹,谁能担得起?
绿柳自从那日听到巴格在后门那里揭了她不少私事后,说实话,她一开始真的是挺害怕胤禛直接让人把她送回内务府,要知道若她就这样被赶出贝勒府,内务府肯定会把她派去一些低级的地方办差,绿竹曾说过宫里的隐私,说好多宫里的姑姑都是喜欢打人的,稍不如意就挨打,要是犯了事被降的,那待遇更不如人了,病死、饿死的多得是,还没人敢求什么情。
绿柳这会儿就是一直回想着那种情景,她想要真是那样,说不定她就没命活到完成任务了,难道真要她躲到山里隐居?虽然她是宅女,可也不见得宅到能离群索居啊…绿柳因此而提心吊胆了好多天,那个巴格都没再出现,福晋也没有开口赶人,她才稍微放心。
直到过年前的时候,墨羽偷偷跟她说,曾有一天夜里,贝勒爷和福晋照例说过一会子话才歇息,那时她们在外面听不到也不以为意,左右是主子们的事,她们怎么敢打听?但隔天福晋与徐嬷嬷闲聊时,她曾在一旁悄悄听着,却隐约听到绿柳的名字出现,然后又听到徐嬷嬷有些惋惜地叹了几声。
墨羽不晓得徐嬷嬷的叹气是什么意思,还以为爷和福晋已经商量好要把绿柳送回内务府了,便迟迟不敢同绿柳说起,怕绿柳因此心慌意乱又犯下什么错,四爷和福晋岂不是更要恼她?直到这两日没看着有什么动静,才忍不住说了几句。
绿柳听过墨羽的话后,她认真地思考了几日,心里觉得胤禛肯定已经确认过她的命格有缺,不过为何至今始终没发话要她离开贝勒府,却是一个不解之谜,也没想到胤禛已经把她当成弘晖的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