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微笑和满足,他在一片花香萦绕的气息下,搂着怀中的小人儿渐渐沉睡了去。
欢爱过后,余朵始终不出声,保持着她一贯的沉默,任时间一点一滴犹如抽丝剥茧慢慢流逝,直到身旁的男人渐渐沉了呼吸,她才用手捂着因为兴奋而狂跳不止的胸口,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穿好衣服,又站哪里回望了一眼床上那个睡的一脸安详沉稳的男人,不可否认,这张脸无论是醒着,还是睡着了,都有魅惑人心让人沉沦的魅力。
就算这般不待见他的自己,也会在某些时候为他的一颦一笑而恍惚,他的那种美不需要任何润泽和装饰都会让人感到惊心动魄。
就像一条眼镜蛇在月夜的蔷薇下吐着鲜红的蛇信子,危险又蛊惑人。
她余朵胆子小,又不够洒脱,所以陪他玩不起。
“睡吧……”
轻喃一声,她拿起那个香囊再次挂上了脖子,那红艳的花儿还是那样妖冶怒放着,在月夜下熠熠生辉,仿佛鲜活地想要跳离荷包。
这个荷包,是她花了十辆银子在一个大夫那里求来的,跟大夫求的借口是说自己失眠,于是便要大夫配了一些材料。
大夫本来是准备少量加一点麻醉剂,或安神药就可,但她却跟大夫说要十倍浓缩的东西,当初把大夫说得一愣。
可是,当她拿出那一锭十两的银子时,大夫便什么也没说,沉默地点了头,将银子收了。
于是,便有了今晚这月下逃亡的一幕。
当余朵抱着睡的迷糊的小谜跑出那住居了五年的院子时,让她有种恍惚若梦的错觉,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计划会这么顺利。
这一切顺利地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按照她原先的计划,她终于赶在那歌舞团住居的客栈,躲进了他们装衣服的箱子里,她知道她们今天早上就会离开。
月下逃亡2
因为这是她早就打听到的消息。
不过还好,她抱着小谜在那窄小闷热的箱子里呆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歌舞团的人都习惯早起。
没有演出的时候,他们习惯早起赶路,有演出的时候,他们习惯早起排练,也便就这样渐渐养成了早起的好习惯。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小谜在她怀里实在憋不住,要小便的时候,余朵才无可奈何地从箱子里走了出来。
抬眼一望天色,居然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旁晚时分,拖行李的马车却依旧未曾停下。
“停车!”余朵朝前面赶车的小伙子大叫一声,把那小伙子吓得一跳。
“你们怎么在车上?”一回头他就看到了余朵母子俩。
余朵望着他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之后,这小伙子的声音让圈歌舞团的人都听到了,最后把团长也引来了。
但这一切都在余朵的计划之内,后来她便跟团子说了自己的意愿,希望留在歌舞团里表演,团子是个精明的中年妇人,本来是不怎么想要一个拖带孩子的表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