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言半躺在床上,面色潮红,睡衣已经被汗湿了大半。
额头的汗水在灯光下闪着盈润的光,他的长紧紧地贴在脖子上,汗水将他白皙的脖颈蒸成了粉红色。
小胖戴着两层口罩,端着一碗瘦肉粥走到柏言床前
“小言,吃点东西吧,你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柏言心情极度浮躁,胸口就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一样,又痒又难受。
如果可以,柏言恨不得把心脏掏出来放到水泥地面狠狠地摩擦一番,解了这个痒再放回去。
他没有胃口,也不想吃。
柏言无声地对小胖摇了摇头
小胖将粥轻轻放在床头柜上,随即就看见了那三支信息素。
是陈杨送过来的,说席先生这次有事过不来了,让柏言情的时候给他用上。
可柏言一支也没有动!
小胖拿起其中一支,小心地跟柏言寻求意见:“小言,要么。。。。。。我给你打开?”
柏言泛红的眼眸一沉,说话的声音弱的小胖差点听不见:“不用。”
小胖叹了一声,柏言怎么这么倔强呢?
这都生生熬了一天了,饭也不吃,席先生的信息素也不用。
难不成真的想靠自己干熬过去?
可他明明一次也没有熬过,每次都是席先生陪着他才渡过的。
“小言,”小胖喊着柏言:“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柏言嘴角扯了一下,心想,他为什么不能熬?
他就是要过不去,他就是要熬,以后的每一次,他都要靠自己熬下去。
他不需要靠那个男人!
更加不需要爱情!
柏言缓慢地翻了个身,浑身无力地侧躺在床上。
他根本不敢去看那边的信息素,他时常也会忍不住,想把它打开,闻一闻才好。
“把他的信息素拿走!”柏言说:“不要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小胖怎么可能拿走?他巴不得柏言马上用一支,然后恢复正常,好好吃一顿,再睡个美美的觉。
他看不下去柏言这么熬着。
浑身潮红,肌肉无力,像个高烧的病人,不知道是因为忍耐还是什么,小胖现他把自己的下嘴唇都咬破了,结着一层血痂。
小胖将手里那支轻轻放在床头,只是端起了那碗粥。
“你现在不想吃的话,我给你温着,晚上你想吃了在吃。”
小胖去厨房把粥温好,再走进柏言卧室,现柏言身上味道更浓烈了。
浓烈到,小胖隔着两层口罩都快被香晕了。
小胖的脸红成了猪肝色,浑身开始冒汗,血流加快,心跳也咚咚咚地跳了起来。
小胖忍着不适走到柏言床前,现柏言呼吸特别急促,呼吸声很大,仿佛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
“小言!你怎么了?”小胖低头想看看柏言的情况。
可柏言身上的味道透过双层口罩钻进小胖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