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山大哥,这么早,您上哪儿去啊!”
“栓子兄弟啊!我去县里。”姚长山顿下脚步看清来人,笑着说道。
“长海家的应该生了吧!”栓子看着他手里提溜的东西八卦道。
“是啊!生了个女孩儿啊!”姚长山乐呵呵地说道。
“女孩儿啊!”栓子嘴一撇道,语气中那浓浓的失望,傻子都听得出来。
姚长山自然也听得出来,不过也能理解,男丁代表着劳动力,尤其是人力耕种的年代,全指着男人的力气。
男女天生的体力上的差异,且女娃娃又是赔钱货,外姓人,始终要嫁人的。
姚长山也不好说什么?说什么都觉得自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主儿,谁让他家男丁多呢,且陆陆续续的都快成年了。
相反栓子他家一连生了六个闺女,且现在他家婆娘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如果这一胎又是个女娃娃,正好凑成七仙女了。
姚长山讪笑地离开了栓子,一路上和村子里早起的老人们打着招呼,出了姚湾村。
西平县医院内,孩子的爸爸、妈妈对于新到的小生命自然是稀罕的不得了,刚刚荣升为母亲的连幼梅,在婆婆和孩子她大娘的指导下,抱着孩子稀罕的不得了。脸上散发着浓浓地母性光辉。
而孩子的爸爸姚长海则围着他们母女俩小心翼翼地触摸着,生怕自己的粗糙的大手划破新生儿娇嫩的肌肤。
“娘,大嫂,我女儿长得俊吧!”姚长海一副标准的傻爸爸样儿。
“俊,和弟妹一样的俊。”孩子她大娘笑着说道。
“你的手轻点儿。”姚奶奶敲了一下他的手,“别没轻没重的,小心把孩子给弄哭了。”
“哦!”姚长海的大手赶紧缩了回来。
结果这时,小宝宝“哇……哇……”大哭起来。
“娘,娘,我没有碰着她。”姚长海双手投降状,“娘,我真的没有碰着她……她怎么就哭了。”
“哦……哦……”连幼梅轻轻抱着小宝宝拍着,晃着,那来回晃动地幅度可大了。
知道的她抱着孩子,不知道的以为她抱的是玉米棒子。
“是不是尿了。”大娘说道。
连幼梅赶紧把孩子放平,打开包被的一角,“没有尿,尿布干干的。”
“那应该就是饿了吧!”姚奶奶接着说道。
“饿了!可是幼梅的奶还没下来呢!这时候上哪儿给我家闺女找口粮啊!”姚长海一听急了,一个大男人慌里慌张,向姚奶奶求救道,“娘,这可咋整啊!”
整个病房内,就他们一家,空荡荡的,虽说空床休息对吧!
然而坏处就显现出来了,没有其他已经生产的产妇,或许下奶了,能帮孩子讨点儿。
现在只能干着急,是使不上劲儿。
“先喂点儿水吧!”姚奶奶从暖水瓶里倒了点水,然后拿两个细瓷碗来回的倒,好让水凉的快点儿。
两手倒腾的快,水洒出来也顾忌不了那么多。
“瞧!我这记性!”姚长海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从病床的床头柜下拿出一小袋奶粉,“这是姥爷千方百计弄来的,用好几张布票换来的一张奶票!托人在省城买的。”
说着姚长海剪开袋子,边冲奶粉,边哄着孩子道,“宝宝啊!,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有的吃了。别哭啊!别哭……”
与病房内,着急慌忙,欢喜的情形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