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粗不细系个花荷包。……好呃!
摸摸新娘子手,……好呃
劳动人民的手……好呃!
众人围住新娘就这么上下打量说长道短起哄喊好,准把新娘子羞得面红耳赤头不敢抬眼,低垂着头。
可苦了新娘子了,稍微一动、一躲,准揪着头发了。
不过也只有这样才到火候,这时姚长海出面,分糖、分瓜子打招呼解围。
同时这些人便乘机将事先藏在被子、床角内的花生、红枣、栗子等等尽数搜出归入囊中,闹洞房结束。
待人都走后,大娘才道,“博远和秀芹你们早些休息,博远明儿还上班呢!”
“是,娘。”夫妻二人道。
“对了,那个灯别熄,要点一夜的。”大娘指着樟木箱子上的煤油灯道。
蜡烛太贵,只好用煤油灯凑合了。
“知道,娘。”姚博远说道。
“对了,秀芹别担心狗蛋儿,俺们会给安排好的。”大娘跨出房门,又回身道。
“娘。”殷秀芹感动地说道。
婚礼中太忙乱,殷秀芹发现,一直都有人跟在狗蛋儿身旁,帮忙照看着他。
“娘!”姚夏穗端着木盆站在门口道。
大娘欠身让姚夏穗进去,见她把木盆放在地上,大娘又道,“你们洗洗睡吧!”
“是,娘。”姚博远说道。
大娘和姚夏穗走后,屋子里只剩下一对儿新人,姚博远问道,“头发清理干净了吗?”
“不知道?”殷秀芹摇摇头道,拿起梳子,梳起被揉虐的头发。
“嘶……”殷秀芹吃痛地轻喊道。
“我来。”姚博远细心地从头发里慢慢地摘出来,又摘出来三四个苍耳,头发才彻底梳通了。
殷秀芹见头发梳通了,麻溜的编了个松松垮垮的麻花辫,察觉房间内只剩下两人后。坐在炕沿上的她,有些紧张,尤其想起昨晚上二狗婶子的话,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姚博远说道,“先洗洗脸……”
“呃……”殷秀芹从炕上跳下来,蹲在地上洗了洗脸。
姚博远在她洗完后,蹲在地上洗了洗脸。
“洗洗脚。”姚博远又道。
“哦……”殷秀芹见姚博远坐在炕沿上,脚放进木盆里,不知所措地站着。
“搬个凳子,坐下,洗脚。”姚博远简洁地说道。
殷秀芹顺从地搬了小凳子坐下,脱了鞋,把脚放进了盆里。
“嗯!脚恢复的不错。”姚博远随意地说道,天气渐热,又保养的稍好一些,所以看着不再那么吓人。
真是看着她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姚博远把脚放在木盆的边沿上,自然风干。“你很紧张。”看着她的样子好笑地说道。
“呃……”殷秀芹抬眼道,赶忙摇头道,“不紧张,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