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瞧着地上被捆绑住的两人,旭烈格尔问。
“大汗,国后,这是我们从他们身上搜到的。”他们将搜到东西呈了上来。
“这是……打火石还有火油?”林昭昭面色凝重,“他们带着这些东西过来是想干什么?”
“国后,这两个大夏人应该是奉了谁的指令想来烧了我们的居所的。”
“是谁?是谁如此狠毒居然想置我们于死地?”听到这话林昭昭面上镇定,但心里已经是又惊又怕了。
“两个人嘴都硬得狠,手腿都打断了,怎么也不肯说是谁指示的。”巴根说。
“既然如此,就将这两人杀了,将脑袋挂在门口示众。”旭烈格尔说。
“是,大汗。”
“等等。”就在巴根要抽出弯刀的时候,林昭昭拉拽住旭烈格尔的衣袖,“不能就这样杀了他们。”
“洛初,我知你心善,但‘是可忍孰不可忍’。”旭烈格尔说,“他们想要你我性命,难道还要放过他们吗?”
“不,这两人该死,但不能这样死。”林昭昭冷
静下来说,“这两人不过是听命行事的小喽喽,就算我们马上杀了他们,也无法找到那个背后真正包藏坏心的人。如果不找到他们的主子,我们之后的日子指不定还会遭到怎样的暗算。”
“你想如何?”旭烈格尔问。
“大夏皇帝有求于你,这两人至少不是授皇帝旨意办事的。”林昭昭想了想,心里有了一个法子,“我们不如将错就错将这八方馆烧了。”
“将这房子烧了?”巴根愣住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旭烈格尔问。
“对,将这房子烧了,烧得整个京城皆知,烧得要让大夏皇帝也知道。你往门前挂两颗人头,外面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是我们血狄人嗜杀滥杀,但只要将这八方馆烧了,自然有人比我们急,定会帮我们将幕后的人找出来。”
“可是大夏人难免蛇鼠一窝,他们真不会串通一气,互相包庇吗?”巴根有些不放心。
“放心,不会的。如今局势,谁敢动我们,谁就是同大夏皇帝过不去。而且这此若不能给我们一个像样的交代,我们也不用给大夏好脸色了。”林昭昭吩咐,“你们去取些布料来出来在上面倒上火油,酒水,等会儿一起烧起来才会旺。对了,别忘了出去时,在脸上抹些碳灰在脸上。”
“听国后的。”旭烈格尔说。
“是。”众人按照林昭昭的吩咐去准备。
“洛初。”旭烈格尔望着还林昭昭,瞧见对方脸色很差,“今晚你怕是没地方休憩了。”
“这时候还担心这些……若是能抓住那心思歹毒之人,我就是几晚不睡又算得了什么。我早就猜到京城里不太平,但没想到他们敢做到这个份上,居然想将我们活活烧死还。”林昭昭紧抿着嘴唇,语气里难得有了几分狠劲儿,“他们想怎么斗都与我无关,但要是敢动我身边的人,那我定是做了鬼也不能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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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更,一道火光冲向漆黑的夜空。
“走水了!走水了!走水了!”巡夜的人用木槌敲响大铃,惊恐地大喊大叫起来。
很快武侯铺里的人被惊动,听闻是八方馆着火了,连忙派遣了所有人拎着皮袋和溅筒连夜灭火。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大半夜的什么癫!”
“老爷八方馆走水了!”
“什么?”
本来已经就寝的礼部尚书被底下的人给喊了起来,听闻是八方馆夜里走水了,也是顿时倦意全无,连忙调遣人手前去帮忙。
“火势怎么样?镇北王和镇北王妃没事吧。”赵坤披上衣服匆匆忙忙往外赶。
“火势凶猛,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
“老天爷保佑,这些蛮人可千万不能有什么好歹啊,不然要是陛下追究起来,别说是这顶乌纱帽了,我可真是要小命不保啊。”睡得好好的就祸从天降,赵坤大人真是急得直跺脚,恨不得自己冲进去救人了。
“镇北王,镇北王妃出来了!”另一边听见了动静,赵坤领着人赶紧赶过去。
直到瞧见林昭昭和旭烈格尔完好无损地站在那儿,赵坤才感觉自己的脑袋终于按回自己的脖子上了。
“镇北王,镇北王妃,这是生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地这八方馆就走水了呢?”赵坤连忙过来询问。
林昭昭披散着头,身上还裹着被子,一幅失魂落魄地依靠在旭烈格尔的怀里。
“你们大夏究竟想做什么?想用火大半夜烧死我们吗?这就是你们大夏皇帝给本王的诚意?”旭烈格尔声音没有起伏,然而那不怒自威的气势,已经吓得赵坤胆战心惊。
“镇北王,您可是我们大夏的贵客啊!怎么会是我们放得火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纵火如此大的罪行,赵坤是万万不敢接茬的。
“误会?难道你还想说这火是本王自己放得吗?”旭烈格尔说,“你都没瞧见本王的王妃都被吓坏了吗!本王会拿自己与王妃的性命诬陷你们吗?”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赵坤不由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