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没几天,村子里走家串户的人就开始变少了,大家的生活差不多一样,过年就乐呵那么几天,过完年,走完了亲戚,年后就是开春,家里面都忙活起来了。
这几天多的是人上山砍柴,经常有人结伴而行。陈随安在第一天砍柴的地方又砍了两天柴火,就换到了别的地方。他家后山,穿过那片竹林,再走两刻钟,翻过一个山头,就到了地方,这里还是属于安全范围,只在深山外外围。
陈随安放下了背篓,白谨也放下背篓,白泽白谨两人跟着陈随安,陈随安在前面砍了柴,白谨两兄弟就把柴禾抱到放置背篓那里去,山林间哐哐哐的声响经久不息。
陈随安累了坐下休息时,恰好看见两个人从山上下来,两个汉子背着一大捆柴禾下来,走近了,陈随安认出那两个人是之前和他一起去打猎过的胡大虎和胡二虎,两人也看见了三人,陈随安和他们打招呼,“胡大哥,胡二哥,去山里面打柴啊?”
“是嘞,安小子在这里打柴啊?看天色也不早了,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你们还没吃早饭呐?”
“是嘞,我们两兄弟今天一大早就上山了,去把昨天打好的柴背回来呢。”
“哈哈哈两兄弟有一把子力气,背的柴也够烧好久了。”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也不赖,砍了那么多柴。”
打完招呼,几人道别,胡大虎和胡二虎扛着柴下山去了。
走着走着,胡二虎的眼神忍不住扫了好几下另外两个站在不远处的人,林荫绰绰,他看不清。只听说陈随安家里藏着两个美人,一直不得见,现在偶然遇见陈随安把人带出来了,想一看究竟,但没有看清。
看不清算了,背上的柴可真重,他颠了颠。胡大虎没察觉弟弟的异样,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白谨和白泽站在远处没过来,看见两人走了才拿着水壶走过来。那两人毕竟是男人,还是外男,他们身为哥儿,自然也不好意思走过来招人闲话。
白谨把水壶递给陈随安,温声道:“哥哥,喝点水吧。”
陈随安接过水壶,灌了一大口。看着天色,估摸着时间,快到午时了,人家还没吃早饭呢。
他们家是一天三顿饭,顿顿不落下的,这个时代落后,村民们都穷,一天两顿饭是常态,早上一顿,中午一顿,晚上不吃,饿着,等第二天早上起来吃。他受不了这种作息。
好在,家里的日子一直都还过得去,除了小时候受过一些罪外,基本上都是顺风顺水的过着的,就算来了这里,他也还有逆天粗的金手指。
陈随安微微一笑,吩咐白谨:“阿谨,你去把我背篓里的午饭拿过来,咱们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白谨点点头:“好。”动作熟稔的就像做过无数遍。
陈随安在原地圈出一块地,把上面的枯枝落叶杂草全部清理干净,隔出一个防火带。
在地上刨出一个坑,点上了火。
当然,他是用的防风打火机,动作迅的点燃了火。
这时,恰好白谨拿着一个油纸包过来了,白泽跟在后面,像一个小尾巴似的。看见陈随安生了火,白泽就在沿途捡一些干燥的枯枝。
“哥哥,午饭来了。”白谨拿着油纸包走近,陈随安伸手接过油纸包,指了指一个干净的堆着枯叶的地方,“坐那吧。”
白谨看着那块地,心里的春水流动起来。“好。”
他坐下来,双手撑着头看陈随安扒拉着火堆,把火炭扒拉出来,拿出油纸包里的东西,那是今天早上烙的鲜肉饼。
把鲜肉饼放在火炭上加热,等待着食物渐渐被烤熟加热,散出白面和鲜肉混合特有的香味。
陈随安目光盯着烤饼,实际上余光已经不知道飘到白谨那里多少次了,白谨的目光柔柔的,一直看着他,让他有一种在温水里泡着的感觉。暖暖的,很舒服畅意。
白泽咋咋呼呼的抱着一小捆柴火过来了,白谨收回目光,起身迎接白泽。
“阿泽,先坐下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就能吃上饭了。”
“好嘞。”白泽于是坐在了白谨身边,双手插在袖子里目光灼灼的看着烤饼。大哥做的饭,无论吃过多少次他都会很惊艳,仿佛永远都吃不腻。
又过了一会儿,饼子就烤好了,饼子散着热气,焦香混合着肉馅的香味以及白面的香甜窜入鼻尖,香的不得了。
陈随安用两根棍子夹出饼子,太烫了就用两层油纸包住了,递给白谨,“来,阿谨。”
白谨惊喜的接过饼子,道了谢,低头看着焦香酥脆的饼子,一口一口,虔诚的吃起来。香在嘴里,甜到了心里。
随后,陈随安把饼子递给白泽,自己也拿着饼子吃起来,别说,这饼子真的很香。
吃完了午饭,下午又砍了半天的柴,分了几次背回家去。
砍柴砍了十来天,攒下来的柴火足够使用两个月个月了,陈随安才勉强收了手,因为明天,是元宵节。
元宵节的时候白云镇上会有戏班子和花灯会,他打算明天过去玩一天,再在镇上住一晚再回来。主要是自己想去感受感受那个氛围,也带两人出去走走,感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