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綽沒有細說,在他眼裡章睿民亦師亦父,當年念書那會兒他窮得連飯都吃不起,全靠章睿民接濟,經常叫他去家裡改善伙食,給他介紹合適的勤工儉學機會,帶著他從本科生到博士再到留校,他才能有今天。
所以章睿民的看法對他來說很重要,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私生活問題,跟章睿民疏遠。
「沈綽,」裴廷約提醒他,「我們好像只是床伴吧。」
沈綽用力握了一下手中茶杯:「我們結婚了。」
「現在倒是肯承認了,」裴廷約哂道,「想聽沈教授你承認我們的關係還真不容易。」
「有結婚證明,」沈綽硬著頭皮道,「你不能賴帳。」
「法律不承認,我也不承認的婚姻,你一個人唱獨角戲?」裴廷約將他之前說過的原話奉還。
沈綽:「……你早就承認過了。」
「還挺會說,」裴廷約問,「你老師也知道我們結婚的事?」
「沒有,」沈綽微微搖頭,「我沒跟他說這個,只告訴他我們在談戀愛。」
「談戀愛,」裴廷約重複了一遍三個字,似笑非笑,「說炮友不行,怕你老師覺得你不是正經人,說我們已婚也不樂意,怕以後惹麻煩,你心眼還挺多啊?」
「你肯不肯幫我?」沈綽索性直接問了。
「看你表現吧,」裴廷約說,「讓我高興滿意了,就配合你。」
之後一直到這頓飯結束,沈綽都心不在焉。
買單之前,他問裴廷約:「現在去你家嗎?」
裴廷約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你剛想了半天,就只想到用這種方式讓我滿意?」
沈綽:「那你想怎麼樣?」
「跟你初戀,以前怎麼談戀愛的?」
沈綽默然。
裴廷約:「不想說?」
「都還是學生,」沈綽道,「還能怎麼談。」
「嗯,還是早戀。」
明知道他在取笑自己,沈綽也只能按捺著說:「就一起學習,我們那是小地方,學生都很淳樸,沒有那麼多特別的心思。」
「聽音樂會呢?小地方沒有音樂會聽吧?」
「……他喜歡古典樂,以前就說要考淮城的學校,要來這裡的大劇院聽演出。」
「你當初考淮大也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