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戛然而止,屋子里静悄悄的。
桌上食物散的诱人热气正慢慢地减退。
王依伊沉默良久。
边月道,“那晚死伤的家仆家丁护卫血染宴席厅。”她闭了闭眼,“若照你的说法,圆儿从后院被引了出来,那就很有可能被波及,出了事后,柯大公子一定会先询问当晚有谁见到过递信之人,圆儿若是还活着,断然不可能闭口不言,当然,不排除还有一个可能。”
王依伊接着道,“还有一个可能,柯大公子知晓了是我传信,却将此事压了下来。”
边月摊了摊手,“不过,他为何要这么做?”
王依伊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亮,害怕紧张中又带着几分期许。
边月无奈地出口提醒,“王小姐,我不知你与柯公子之间有什么样的渊源,但若我是你的话,我会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从此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再也不提。”
“祈王妃,不必多言,我知道我不应该幻想许多,总之刺客一日不抓住,我王家就一日还站在刀尖火口上。”王依伊的眼神瞬间如熄灭的蜡烛般暗淡下去,想要抬手拂面,却极力地压制住,不让面前的人看出她的自卑。
边月怎会看不出,她转移了话题,“你是如何得知有刺客要夜袭太尉府的?你见过或者认识那奸人吗?”
王依伊皱了皱眉,“你问这些做什么?莫非你是想通过我家抓住那奸人,报你后背的一刀之仇?”
她同为女子,面对刀痕伤疤,心中难免生出同病相怜之情,她的刀疤虽然在后背上,可听说很长一条,不用想也是触目惊心,若边月说若不恨……她自是不相信。
边月的后背刀口已经愈合结痂,前段时间经常痒,让她心情很差,最近两天才算好一些,至于疤痕什么的,她完全没放在心上,“我哪有本事抓刺客啊?全城官兵几乎都出动也没抓到人,可见那刺客早已不在城中,逃之夭夭了。”
王依伊一脸不信,“那你为何对此事这么上心?能将那日的事算得如此清楚,脑子里定然反复回想了许多天了,休想欺骗我。”
边月心道,这皇城长大的姑娘就是不一般,还真是一个赛一个的聪明伶俐,“我只是想知道那人是谁罢了。”
王依伊狐疑,却也想不出她还能出于什么目的,她既然也受了伤,定然不是与那刺客是一伙的……“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不该知道的你自己都猜测的差不多了。”
边月笑了笑,没有插话。
“那夜,父亲没有与我们一道用饭,我准备了宵夜,带去书房给他,可却听见了父亲在于什么人谈话,我本想着悄然离去,可分明听见一个奇怪的声音说了一句‘太尉府’,我好奇,就躲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王依伊皱着眉头陷入回忆。
边月挑了挑眉,奇怪的声音……她说的应该是濯棉刻意隐藏自己原声的嗓音。
王依伊继续道,“可我越听越不对劲,后来才明白,那奸人是在挑唆父亲与百官为敌,我父亲一生清廉,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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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瓦得罪任何人,也不曾树敌,我不明白那人为什么找上我家,更不明白父亲为何还一再对她好言相劝,事后对此也闭口不言,现在我才算明白,什么叫明哲保身,可却为时已晚。”
边月松了口气,看来王依伊对濯棉的事情并不知情,王大人的立场也算是中立,“不晚,出了这扇门,回去当好你的王小姐,别再到街上乱晃。”
说着,她从怀里拿出那根珍珠玉簪。
王依伊伸手握住一端,见边月并未收手,神情一瞬变得狠戾,“你又想反悔?”
边月笑着松开手,“别那么紧张,要不留下吃完饭再走吧?你为我解答了许多事,总不好让你空着肚子回去吧?”
王依伊迅将玉簪拿了回来,仔细反复查看,确认好无损坏,才放进自己的怀中,“我与你的关系从来没有好到可以单独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即便你握着我的秘密,可你一无证据,二无证人,空口白牙,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至于我的脸……”
王依伊闭了闭眼,随便吧,反正她也瞒不了世人一辈子。
她起身,拉开椅子就要离开。
“你的脸。”边月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翡翠珍珠鸡,香软顺滑,入口即化,“我有法子帮你恢复。”……
“你的脸。”边月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翡翠珍珠鸡,香软顺滑,入口即化,“我有法子帮你恢复。”
王依伊震惊地瞪大双眼,转而又自嘲地笑了笑,“我寻了十数年的名医名药,都无法根治,为了这张脸,我什么苦什么痛没尝试过?结果无非就是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就凭你?又有什么办法?”
话虽如此,但她的双脚怎么也抬不起来,定定地,一面让自己别抱希望,,一面又还是希望边月没有在拿她逗乐。
边月放下筷子,“这种顶级美食,不吃可就浪费了。”
王依伊迟疑了半晌,最终还是回身坐下,她双手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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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