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有对象”
再次郑重其事的表示,我并非是单身人士。但凡是到了法定年龄,我都会立刻跑去领结婚证。
“那你还穿学长的外套?”
我把对蔓迪所说的解释,再次对幼可说起第二遍。
“哎,你对象是我们学校的吗?”
我被她突如其来的询问,给堵得实属是哑口无言。我总不能告诉她,我的老公是只鬼魂,平时就生活在牌位里。听到这些滑稽的说词,估计她得把我绑去精神病院。我开启胡编乱造模式,只要能忽悠住小姑娘就行。
“他已经上班了,等我到法定年龄,我们就打算领结婚证”
这些话,君圣禹可只字未提,全然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你对象条件比学长还好呢?”
论富裕,谁能比得过沙州富,所谓贫贱夫妻百事衰,人都是择优而选。可是我与君圣禹,也曾算出生入死。不说我有多爱他,多少带着依赖感,这种感觉旁人无法代替。
“阿笙,我想看看你对象”
幼可此刻极其好奇,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把赫池祎给比下去。
“这个恐怕有点难”
我家这位鬼魂老公,平日里我都见不到,只能在梦里面相见。
幼可露出不屑的小眼神,嘴里忍不住嘟嘟囔囔。
“小气鬼,我又不跟你抢”
“你讲点道理啊,我对象,凭什么带给你看啊”
我承认说话很直接,怼得她有口难言。主要是她再纠缠着不放,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不可能会让她见到鬼魂。她非但没有生气,还在不依不饶着。
“所以,你跟学长真的没戏吗?”
我将她推出洗手间,然后顺手关上门,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我打算洗个热水澡,却现衣兜里装着的乌龟,放眼整个宿舍,都没有能放它的容器。
我索性就拿起洗脸盆,装满半盆水之后,直接把乌龟给扔进去。
我并没有养动物的爱好,希望乌龟能自力更生的活下去。
我洗完澡后,径直往床上躺去,就当是补昨夜未睡的觉了。睡着,睡着突然畏寒,估计是天凉了,我用被子裹紧全身,还是会冷到起颤栗。
只觉得脑壳滚烫无比,估计是给整烧了。
“可可”
宿舍里并没有回应声,估计小姑娘去上课了。我止不住的干咳,浑身热到滚烫,却冷到缩到被窝里瑟瑟抖。
我仿佛坠入到冰窖中,按照这种程度烧下去,等到幼可下课回来,我都已经烧成傻子了。
伴随着清风拂面,彼岸花瓣飘落满床,浓重的香火味呛鼻。依稀感觉到床上有人,温润的声线传入耳膜。
“笙笙”
我突然翻身,撞入到君圣禹的怀抱中。我兴许是被烧到糊涂,滚烫到泛红的脸颊,径直往他胸膛里蹭去。
“你烧了?”
倘若他不出现,或者是不说话,我肯定是能撑过去,可他偏偏出现在我最需要的时候。鼻尖处起莫名酸楚,泪水不成器的逃出眼眶,如同那断了线的珍珠,根本就收不住。
“笙笙,你是哪里疼吗?”
我哽咽到说不出任何话,或许我是真的依赖他,才会在他面前显得如此脆弱。我轻微摇了摇头,手掌捧起他白皙的脸颊。
“君圣禹,你可以永远陪在我身边吗?”
哪怕只是以梦的形式,我也自私的想让他永远护着我。虽然说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算久,可能三番五次对我出手相救之人,他是第一个亦是唯一一个。
我自幼就没什么朋友,谈恋爱就更别提了。谁家正常男孩子,会看上我这种怪异的人类,然则我对君圣禹的好感度,才会逐渐呈现出上升趋势。
我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可是他却在犹豫不决着,仿佛想说出的话格外烫嘴。
“你连最基本的陪着我都做不到,那跟我结婚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确实在无理取闹,竟然会要求鬼魂对我不离不弃。我欲想从床上爬起身,他那有力的手臂,禁锢到了我腰间,将我往怀抱里揽去。
“对不起”
他这句意味深长的道歉,似乎包含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