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听清楚君圣禹所言,我便猛然的惊醒过来,现正躺在医院病床上。
大黑伞安静的放置在床头柜上,离开紫苏它就只是普通的黑伞。
如果医院可以办会员,我大概能成为顶级s。
病房里寂静无声,我只身孤影的躺着,难道赫池祎送我来医院,也是生在梦里面的事情?
造孽,根本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我必然会患上精神分裂。
躺得我浑身的骨头都疼,就从病床上爬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我掀开病号服查看,腹部处的伤口,被缝得像只蜈蚣,擦着刺鼻的药水。
唉!
好在捡回了一条命。
病房里安静得出奇,我两只耳朵里,在滋滋往外冒气。再独自待下去,我怕是会抑郁。
我抬着输液杆,走向人群喧闹的大厅,在休息区的沙上坐下。
窗外阳光明媚,地面处的厚积雪,正在悄然融化,寒意也扑面而来。
我拉紧单薄的病号服,好在医院大厅里开着暖气。
我手掌杵着脸颊,逐渐进入到神游状态,凝视着来往的人群呆。
“你这是怎么了?”
雄厚的声音,在身旁响起,我才恍然回过神来,视线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
“小师父,你也在医院啊”
在上次见面时,我处于紧张状态,未能看清高僧的容颜。眼下才定睛细看,现他颇有几分颜值。
一身素衣,眉如远山,目似朗星,气宇不凡,尽显出仙风道骨。
他是雷齐禅请来的高僧,专门负责贴身保护的工作。那我接近他,岂不是比接近丹舒要靠谱。
“再见便是有缘,我叫安潇笙,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梵云”
他空寂的目光,落到我身上,许久都未曾移动开,我有些尴尬的别开脸。
他也窘迫的抓了抓脑袋。
“不好意思,你跟我姐姐长得有些神似”
怪不得初次见面,他便要送我符纸,原来是长得像他姐姐。
“你姐姐应该很漂亮吧”
我在夸奖别人的同时,连着自身也一并夸了。
他突然叹出一口气,眼底闪过少许落寞。
“她已经离开很久了”
离开是指什么?出国留学,还是出嫁,有些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那她是去哪儿了?”
他轻微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在他家里,他姐宛若禁忌般存在,他爸从不允许任何人提起。他也从小就离家修行,很少能顾及到家中之事。
他从山上回来之后,他姐就杳无音讯。姐弟俩再也没有见过面,是生是死都全然不知。
“你爸爸为什么不喜欢姐姐?”
面对我突然的询问,他陷入到沉默之中。他与我不过是几面之缘,又算不上特别熟悉的人,或许是我想知道得太多了。
“我跟姐姐是同父异母,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初次见到你的时候,从你身上感觉到了她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