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雷声滚动,偌大的别墅四周漆黑一片,整个卡邦一带都停了电,男人坐在一处轻微转动了戒指,黑夜中他的眸色寒凉,视线纡尊降贵落在她身上。
男人艺术性修长的手拿捏住她的下颔,“你叫什么名字……”
她唇间发颤,“许秋容……”
“忘掉,”男人手指轻微的摸索着她的唇,眸色落在她害怕的小脸上,轻微一勾,“你是我买来的奴隶,编号27,以后我是你的主人。”
许秋容颤抖的像个小兽,男人却淡淡一笑,薄唇覆在她耳畔。
“来,坐主人腿上。”
蛊惑的嗓音像是密织的网,令人沦陷的险境。
许秋容蓦地惊醒。
背后全是冷汗。
她立马巡视四周,医院的墙壁,病床……不是缅北,那个人不在,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许秋容。”
蓦然出来的嗓音吓得许秋容脸色发白。
许秋容抬眸,便见周宴初冷冷的站在那里,像是一尊神像,眸色只有冰冷。
“宴初……”许秋容声音残留着害怕,急寻慰藉般的喊出他的名字。
周宴初眸色冷凉了几个度,“这名字不是你能叫的,我们马上要离婚了,请叫我周先生。”
许秋容心脏紧紧的刺痛。
周宴初似乎是懒得废话,淡声道,“换好衣服,跟我去周家一趟。我叔叔要见你一面,他要确定你是不自愿离婚的,到时候你直接回答自愿就是了。”
周家家规严谨,牵一发而动全身,离婚是不可以随便离婚的。
而周家的掌权人便是周宴初如今的小叔。
许秋容呼吸微沉,“一定要离吗?”
周宴初冷得抬眼看她。
许秋容知道周宴初厌恶她,但她内心还是想再争取一下,“能不能不离,宴初,不……周先生,能不能等你恢复记忆之后我们再来考虑这件事。”
周宴初冷然一笑,像是看小丑似得看着许秋容,“你以为我还会给你赖着我的机会?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和月月结婚生子了,一想到当初瞎了眼娶了你,我就觉得恶心!”
许秋容呼吸微沉。
尽管她预料到了周宴初会拒绝。
但原来,依然会难过。
“娶她,是你现在的愿望吗?”许秋容声音带了点沙。
周宴初不以为然,讥讽道,“不然?难道娶你不成?”
许秋容闭眼,脑海流过了太多。
她二十三岁被拐入缅北,非人非鬼的活到了二十六。
如今能活着已经是幸运了。
周宴初的记忆大概率无法恢复,而她最多再活三年。
她深深吸了口气,“再过几天就是二十七岁生日了,如果这是你的心愿的话,那我们离婚吧,我成全你,成全你和月笙。”
周宴初一顿。
只见她释怀的笑了,“但如果你真的有恢复那一天,请你一定不要怪我,我太累了,已经没有力气去争取一个爱上别人的周宴初。”
浅金色淡光下,女人身形薄削,笑容拘谨,瘦得像只猫,他原本以为他要经过一番羞辱她才会答应,准备好的说辞没说三分之一她便同意了。
明明同意了,他却莫名的烦躁。
随即冷得一笑,“那就希望你以后也别来纠缠我。”
许秋容没说话。
周宴初将人带回了周家。
许秋容看着阔别已久的周家,明明才三年而已,已经有些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