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秋容跪下,哭喊着。
“别碰我,我嫌脏,滚!滚!”齐夫人歇斯底里的吼叫着。
许秋容看着疯癫的齐夫人,又看看狼狈的齐盛华,泪流满面。
齐盛华看着许秋容哭泣的模样,也红着眼睛低下了头。
许秋容还是一直说着对不起,齐夫人却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咬住了许秋容的胳膊,那架势,感觉齐夫人都要把许秋容的肉咬下来。
剧烈的疼痛充斥着许秋容,她终于没忍住,大叫着:“妈,痛。”
本来在门外等着许秋容的周砚礼,听见屋里的动静,就示意保镖跟着自己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周总,是齐夫人,她疯了。”保镖汇报着。
周砚礼闻言,眉头微皱,推开门进去。
刚刚进去的周砚礼,立即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许秋容的胳膊被咬出血痕,却依旧没松开齐夫人。
“松开。”周砚礼厉声喝止着,伸手拉开了齐夫人,看着许秋容的胳膊。
齐夫人一听到周砚礼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缩到墙角,抱着双腿瑟瑟发抖。
“妈,你没事吧?”齐盛华担忧的扶着齐夫人。
“阿盛,妈怕,妈好怕,他们都是折磨我们的魔鬼。”齐夫人一脸惊恐的看着周砚礼。
许秋容看着周砚礼的眼神中,有恨意,但更多的却是委屈跟难过。
周砚礼看到许秋容眼中复杂的情绪,冷哼了一声,“许秋容,你现在是什么眼神?”
周砚礼说着走到了许秋容的面前,抬脚踩在椅子上,俯视着蹲坐在地上的许秋容。
许秋容看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自己逃不掉,既然逃不掉,那就正面面对。
许秋容缓缓的站起来,看着周砚礼,“周先生,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在你被拐到缅北之后,许家人没有对齐家履行诺言,你弟弟齐盛华的心脏病也一直没有治疗,而且,许家人一直派人来折磨你养母跟养弟,我是巧然发现,才将他们带到了这郊区。”周砚礼语气平稳,仿佛在陈述着事实。
许秋容闻言,浑身颤抖着,她没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难怪齐盛华看到自己会那么激动,难怪齐夫人会变得这么失控。
她最敬重的养父母跟养弟,他们一定受尽了苦楚,而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是许家不受待见的外人,是自己害了养母跟养弟,如果自己没有和周宴初相爱,没有因为他伤害到许家利益,会不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周砚礼似乎是察觉到了许秋容的情绪变化,拉着她先出了屋子,而许秋容还在刚刚的震惊里没缓过来。
“怎么?傻了?”周砚礼看着许秋容,自己的宠物,眼神好像有点不一样了呢。
“怎么?恨不恨许家人,恨不恨我那个侄子就这么抛弃你,甚至许家人这么折磨你的养母养弟。”
许秋容没有回应周砚礼,但是她的心中早已怨念缠身。
她恨许家人,恨周宴初,恨自己姓许,同时也恨周家。
如果没有遇见周宴初,或者周宴初没有抛弃她,现在的许秋容应该也会过着普通的生活,她的养母养弟也会过的幸福美满健康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