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马上说:“好,我给方医生打电话,沈小姐你也披上外套,别着凉了。”
“我没事,不冷。”
沈星画回到楼上,取个毛巾,用温水浸湿,然后给他擦着身上滚烫的地方,最后又给他放在额头上降温。
半小时后,闻潇的家庭医生赶到了,一起来的还有林辉,应该是林辉把医生接来的。家庭医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给闻潇量了一下体温,然后说:
“37。5。应该是您给闻总物理降温了,现在已经不太烧了,闻总晚上喝了酒?”
“嗯,应该是喝了酒后睡着了,又吹了冷风才烧的。”
“那不严重,只是酒喝多了点,我给他服点解酒药。再给你留下一盒药,如果还烧再吃,如果降下来,可以尽量不用吃药,明早吃清淡点就可以自己恢复。”
“好的,辛苦您了,这么晚还让您跑一趟,我让林辉送您回去。”
“不辛苦,应该的,那我先走了。”
沈星画安排林辉送家庭医生回去,让他也赶紧回去休息。这大晚上把大家都折腾一遍,真是罪过。
自己又不放心的给闻潇换着头上的毛巾。大概六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
刚好第二天是周六,两人都不用早起,等沈星画醒来的时候,闻潇还闭着眼睛。她盯着他的脸看:昨晚红红的脸,这会儿已经恢复正常了,薄薄的眼皮,浓密的睫毛,还有刀削斧刻的脸部线条。伸出小手摸他的额头,已经不热了,还有点冰凉。
闻潇突然偷袭似的抓住了她的手:
“好摸吗?”
“哎呦,您活了?这会儿力气这么大?昨晚怎么烧的不省人事的。”沈星画故意揶揄他。
“我不省人事了?”
“嗯。烧的……”
闻潇刚要起身:“丝~头疼。”
沈星画把修长的小手放在他的脑袋上给他揉,边揉还边说:“怎么自己喝酒也不叫我?一个人喝一瓶酒不头疼才怪。”
闻潇讪笑:“昨天看文件看得烦躁,想喝点酒,谁知道就喝多了。”
沈星画想道,他应该是因为公司的事心情不好,才会自己喝酒吧!也就不再追问。
闻潇想了一下又说:“我怎么回床上的?”
“我抱你回来的,就跟抱猫一样。”
“骗人,你能抱动我?”
沈星画笑而又语:“昨天你一开始挺乖的,自己回来睡,谁知道半夜烧了,我也不敢给你乱喂药,就把你的家庭医生叫来了,他说你只是喝多了。”
闻潇更晕了:“方医生都来了?我喝那么醉吗?”
沈星画又不放心地摸摸他的额头:“现在好了,不烧了。”
“你照顾我一晚上?”闻潇拉过她的小手,放到嘴上亲咬。
“疼。你恩将仇报…。。”沈星画皱眉。
闻潇放开她然后坐起来,半靠在床上。想着昨天的事,想得入神。沈星画看他这会儿又活过来的样子,昨天晚上想起来还后怕呢。然后起身下床,刚站到地上一股暖流向下……沈星画心想,不会弄到床上吧,忙回头看床单,还好没有。再转头看自己的白裙子。
闻潇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沈星画,小姑娘这是自己跟自己玩呢?:“怎么啦?”
沈星画赶紧钻进了洗手间照镜子,裙子还没弄脏。然后她探出脑袋对闻潇说:“闻潇,我生理期,你能帮我买那个吗?”
闻潇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然后打电话给梅姨。一会儿功夫,梅姨就提了一个袋子进来。闻潇接过,又取来一条干净的内裤,敲门一起递给沈星画。
沈星画自己一个人生活惯了,而且这个月生理期也提前了,使得她从未像今天这么尴尬过,赶紧洗澡清理以后,走出来。闻潇已经不在房间里了。沈星画换了一身深色的家居服,下楼吃早饭。
早饭梅姨听了方医生的话,煮了白粥,做了几个清淡小菜。闻潇在客房洗了澡。换了一身家居服,然后端坐在餐桌上,今早他没有胃口,只喝了小半碗粥。沈星画刚喝完一碗粥,梅姨又端来一碗红糖姜水,沈星画尝了一下:
“梅姨,我喝不下。有姜的味道。”
“那我再做一碗不放姜,”
“不用麻烦了梅姨,我第一天肚子不疼,明天才会疼。”
“我知道了,沈小姐。”
闻潇拿出手机,默默记录着什么,然后抬头又说:“中午想吃什么告诉梅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