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提到囡囡打动了闻潇,他软化了下来,开口问:
“那你的计划呢?”
沈星画这才打开电脑,给两人看她写的计划。
“不行。”闻潇又反对。
“为什么不行?”沈星画已经剑拔弩张。
hugo半天一句话也不敢说:他害怕说话会被他们误伤。不说吧,又怕他们打起来,还是会误伤他。他当时害怕极了。
“你这个计划不够成熟,而且我觉得这样做你会有危险。”
“那你给个成熟的计划,当然hugo也可以提出计划,我们看谁的计划好,可以投票决定用谁的。”沈星画其实是很民主的一个人,她并不想独断专行。
于是场面又一度被僵住。
三人各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开始写自己的计划。
*
一九三三年三月沪城城隍庙
一家街边店面内,hugo身穿长褂,虽然长褂算是合身,但也难掩他壮实的身材。此刻他正面无表情守着店面,而小店对面的茶馆靠街的座儿上,正坐着闻潇。
堂倌舀面水来,绞一把手巾,递给闻潇。别人用来擦面,他只接过来擦擦手,再细细擦身上长褂上的灰尘。小伙计又送来烟茶二事,那水烟被他吸的极不耐烦。
法租界,林公馆内几位年龄相差悬殊的太太们正在打着麻将,到沈星画摸牌,她手上的一枚方形钻戒闪着耀眼的光。
“二万。”
“九万。”另一位太太摸牌后打牌。
“哎哟,我这眼神耳朵都不好使了。刚二万应该吃的。”一位头花白的太太看着二万,惋惜地说。
“林太太好像没休息好?”沈星画关切地问。
“我这睡眠总不好,之前喝酸枣仁还有点效果,最近只能吃安眠药才能睡。”
“我之前也是,在港城的时候一直都是睡不好。上个月我先生给我买回来一个泥人香插,神了。你看我这气色。”沈星画接话道。
四位太太里面,沈星画不是年龄最小的,但皮肤却是最好的。几位太太都看她。那皮肤都能掐出水来。
“这女人啊,要么得有男人滋润。要么就是要睡好。”一位中年太太说道。
“我哪里有机会滋润。我先生近一个月都在港城。只能靠睡觉保养咯。”沈星画乘胜追击。
“那什么泥人香插给我们也说说。”林太太赶紧问。
里面最年轻的一位女子,十八岁的样子,也很感兴趣地问:
“什么泥人香插?”
“你也睡不着?不能吧?”中年太太揶揄她。
“我睡的蛮好,我给别人问的。”年轻太太害羞地说。
沈星画立刻接道:
“就在城隍庙一家泥人店,据说老板是个大师,一般不露面。是个小伙计看店的,他们家泥人香插有安神助眠的作用。”
“真有用?”
沈星画又回:
“按理说我也不屑于帮他拉生意。不过是我们女人之间聊聊,我先生经常不在,住在饭店里必须开着灯睡,不然我害怕。之前呀能睁着眼睛到天亮,就是睡不着。买回来泥人香插以后,点上一支线香,要不了一会我眼睛就开始打架了,睁都睁不开。”
“真这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