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亦淡然的点头道:“镇远侯无辜入狱,在出狱以后便得知南阳被置换的消息。”
“此事,即便没有任何人从中撺掇,他也必然会迁怒与哀王。”
“在联系上之前哀王被贬斥后,镇远侯第一时间与其撇清关系的举动,二皇子你认为,那哀王凭什么能让镇远侯俯首听命?”
百里亦分析的有理有据,但秦朗依旧不甘心的狡辩道:“那我明明是亲眼看到……”
“二皇子。”
轻抿了一口盏中茶,百里亦说道:“您可是忘了……虎符?”
秦朗闻言一怔,继而惊异道:“师尊您是说,虎符已到了那秦风的手中?”
百里亦用孺子可教的目光看向秦朗,点头道:“刚刚二皇子您也说了,您在抵达镇远侯府的时候,恰好看到郡主瘫坐在院落中哭泣。”
“如此……再联系上镇远侯的举动,是不是就解释得通了?”
秦朗豁然开朗,紧接着又咬牙怒骂起来。
“可恶,我竟被秦风那狗贼的装腔作势给唬住了!”
百里亦无言,暗道这不都是你自己内心戏份太多所导致的么。
“师尊,既是如此,那咱们这就去见我父皇吧?”
“只要咱们将虎符一事告知给父皇,料想他断然不会任由秦风将虎符交还回去,甚至还会勒令他上缴。”
“如此一来,秦风自己没捞得好处,反而还得罪死了冯无择!”
百里亦点头不止,与秦朗对视,二人皆露出了阴冷的笑意。
…………
乾宫,御书房。
高志肥硕的身躯,颤颤巍巍的跪在乾帝下首。
他以头触地,怯声道:“陛……陛下,奴才把事办砸了。”
乾帝放下手中书卷,冷声道:“可是那孽子不交?”
“这个……”
高志脸色苍白,吞吞吐吐的不知要如何继续。
冷哼一声,乾帝拍案而起。
“孽子,好大的胆子,这是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吗!?”
乾帝这一拍,声音极大,吓得高志一个激灵,整个人更是卷缩在地面上好似肉球颤抖不止,却再也难说出哪怕一句话来。
而他这般作态,更是让乾帝料定了自己方才说出的那个可能。
只见乾帝脸色一黯,厉声对殿外大喝道:“来人!”
几名禁军忙走入殿内,对乾帝叩拜。
“带上朕的旨意,去将那孽子给朕提来!”
众禁军皆哑然。
几天之内,他们都不知道听闻这种命令有多少次了。
但乾帝的命令,他们终究不敢违背,忙躬身领命。
可就当禁军们打算离去的时候,秦朗与百里亦师徒二人联袂来到了御书房外。
人还没等入内,秦朗急切的嚷嚷声便已传了进来。
“父皇!儿臣刚刚得知,镇远侯手中的蓝田虎符已被我皇兄拿走,现镇远侯正于皇兄府中所求,还望父皇速速派人制止,勒令皇兄上缴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