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声情并茂润润色,体现自己在保护她爹过程中的英勇无畏和杰出作用以及当时千钧一之际自己潇洒的动作
萧琢咬了一下手指,最后低头,开始一字一句斟酌。
他写完之后,将墨迹吹干,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心中无比满意,觉得自己简直不要太棒,然后把信封好,滚上床睡觉。
萧琢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觉得嗓子里干燥,又下床喝了两杯水,躺回去现屋子里蜡烛太暗了,于是不耐烦地下去又吹灭蜡烛。
反反复复好几次,连屋子里的炭盆都被他熄灭烧着了两次,他依旧觉得百般不适,还是难以入眠。
那张香香软软的大床,在今天失去了吸引力。
他四肢伸展开,躺成一个大字形,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床铺这样宽大自由过。
自打和逢喜成亲之后,两个人就没分开睡过,她向来睡觉时候最黏人,一定要贴在他身上。
萧琢想了想,应该是一时间身边空落落的,他有些不习惯。
嗐,以后逢喜外出公干的次数那么多,他要独守空房的机会也不少,还是得提前适应。
他又滚了几圈,把被子蒙在头上。
被子中隐隐约约透出一点香气,大概是梨子的清甜,他深深吸了吸,感觉烦躁的情绪被平复了许多,方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大概是半夜,过了丑时,萧琢迷迷糊糊,还未睁开眼睛,便顺手摸了摸身边的被子,将它扯着向上一提。
动作扑了个空,他才睁开眼睛,清醒了几分。
萧琢揉揉自己的头,逢喜不在,他不用半夜给她盖被子了。
他捂着自己的脑袋,倒回去,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婆婆妈妈的。
徐大人遇害的之处距离洛阳并不远,来回两天便能赶到,萧琢的家书到的时候,她在镇子上落脚不到半日。
驿使颠了颠手中的信封,将它递给逢喜。
虽然他的表情已经足够含蓄,但是逢喜还是能看出他那些藏也藏不住的好奇和疑惑。
她脸忍不住一红,这么厚,还是两个信封捆在一起寄过来的,人家不好奇就怪了。
萧琢是给她写家书还是写书他那个碎嘴子到底有多少话要跟自己讲,明明才离开两天半
“谢谢。”她道谢之后送走了驿使,才将信封用匕割开。
她倒是没想到,其中一半是萧琢的问候。
问候她吃没吃饭,一天吃几顿,饭吃得香不香,床软不软,睡得怎么样案子办得顺不顺利想不想家想不想他,想家也不要哭,很快就能回去了。
然后又赘述了家中很好让她不要担心之类的话。
剩下另一半,应该算是一本武侠小说
只有短短一个故事,他洋洋洒洒提笔千言,故事中的白衣少侠在月黑风高之夜救了一位即将被杀害的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感激涕零,对白衣少侠大加赞许。
该书文辞华丽生动、语言自然流畅,着重描写了这位少侠动作多么的漂亮,相貌多么的俊美,是去写话本子也能畅销的地步。
逢喜揉了揉额头,对着信欲言又止。
最后,萧琢在信中写道,在司兵参军的验尸单中,写道其死前瞳孔放大,死前没有挣扎迹象,并且在鼻腔中现了被稀释的迷药痕迹。
逢喜总算看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她在前往徐大人案地点之前,就已经与徐大人家眷联络过了,希望得到他们的理解,能对徐大人进行验尸。
徐大人的夫人已经不在,只有一个女儿,小姑娘耳根子软,逢喜写了几句话,她便点头了。
逢喜收到徐娘子的回信,便连忙收拾了工具,进了义庄的停尸房。
她着重检查了徐大人的鼻腔,的确在其中现了异常的细小粉尘。
以及徐大人坠马受伤,血液流出量与正常不符,明显是死前血液流动缓慢导致的。
种种推测,表面司兵参军与徐大人生前都吸入过迷药,一个是昏沉中被扔进湖中,一个是中药之后坠马身亡。
逢喜封锁了徐大人赶路之前的客栈,经过诸多盘问,终于在一个小子处得到了线索。
徐大人去马厩牵马的时候,喂马的小官手脚笨拙弄疼了马厩中的马,它们齐齐暴动起来,马蹄踩踏的到处都是灰尘。迷药大概就是掺入马厩的土中,被徐大人吸入的。
逢喜下令逮捕此人,然后又在马厩中排查,攫取了马厩中的旧土,然后带着徐大人的尸体和采集到的证据回洛阳。
二人之死,绝非蹊跷,行凶手段如此相似,必然是一个人所为。
但是他们不知背后的主使,也不知道背后之人到底所图何事,只能抽丝剥茧一步步盘问。
徐大人原本召回洛阳,是要被被提拔为兵部郎中,他这一死,不知道这一职又要便宜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