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见药渣都脏了,捡不起来,无助的坐在地上哭。
陆云丰皱着眉头,大步走进院儿里。
陆云宁的丫鬟?
好好的药房不去,抱着一些药渣在这里胡闹什么。
要是耽误了婉儿的药,夜里她又该咳的睡不着了。
“喧闹什么?”
伙夫见是陆云丰,立马俯身行礼,“大公子。”
“大公子。”
惊蛰也连忙拍起来,欠身道:“大公子。”
“吵吵闹闹做什么,抱着一些药渣杂在这里大吵大闹,像什么样子!”
惊蛰委屈不已,“是。。。,是六公子将汤药掀翻,奴婢这才又来麻烦。”
一想到陆云宁,惊蛰就直掉眼泪,“姑娘,姑娘她真的病的很重。”
‘砰’的一声跪下,“大公子,求大公子垂怜姑娘,让账房支些银钱给奴婢,好让奴婢重新去给姑娘抓药。”
惊蛰说完就开始给陆云丰磕头。
一声高过一声。
陆云丰拧眉,“请大夫能用多少银子,我侯府还能亏待了她不成?”
“是。。是上次生辰宴后,姑娘被罚禁足,原本的二两月银也没有了,奴婢当真是没有办法。”
惊蛰匍匐在地上痛哭。
断了月银?
还只有二两?
是了,陆云丰想起上次生辰宴的事情。
这也是陆云宁自己活该。
起初他将人接回来,侯府可不曾少了她的吃穿,他也是想将她当做婉儿一样对待,只要她安分守己,可她心思深沉,处处故意讨好他们,他们对此反感,而她还妄图从婉儿那里骗取不是她该肖想的东西。
生辰宴上,贪图婉儿的云纱。
那云纱可是御赐下来的,岂是她可以肖想的?
一匹云纱价值万金,既然损毁,那断了她的月银来赔,也是合情合理。
“那是她活该。”
“大公子,姑娘真的病的很重,求大公子给奴婢些银钱,求大公子了!”惊蛰又开始磕头,脑袋都磕破了。
陆云丰这才瞥了伙夫一眼,“你,跟她去寻抓药的四公子,一起抓了药后回来熬煮好。”
“是。”
惊蛰忙叩谢。
陆云丰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他看她是担心婉儿醒来后会告发她,她担心被责问故意推婉儿下水而故意装病,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
她最好是真的,否则,他定不饶她耽误婉儿喝药,还纵容下人胡闹!
陆云丰走进梧桐院儿里,推开门,门上都掉灰。
呛的他忍不住咳嗽一声。
院子里一览无遗,那一棵梧桐叶落的快尽了,瞧着没有什么生机。
地上是一层厚厚的枯叶,新的旧的,很久没有人清扫过了。
果然是个不讨喜的,连这院儿里洒扫的下人都避着她,如此不会驭下,如何做候府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