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老实的郑亮居然想到这一层,也难怪,这些企业家们哪个是吃素的,包括老实的郑亮,他们当初都是游走在政策的边缘,从大风大浪闯过来的人精,哪有绝对老实本分的企业家!
她不由得有些反感,说道:“郑总,问题是我不知道关书记想要了解什么,你别忘了有句话叫‘圣心难测’,关书记的内心岂是我这等小民所想揣测就能揣测的。郑总,您要没什么事我就挂了。”
不知是她的确方感郑亮的做法,还是想在这个人面前撇清什么,她一口气说完,也不管对方是否还想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关昊饶有兴趣地听着,没想到,这个小女人还蛮有个性的。显然刚才误会她了,还显然后面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圣心难测,亏她说的出,关昊笑着说道:“女士,有意见就提吗,不要转圈骂人好吗?”
关昊就是关昊,自己一时意气用词都被他听出弦外之音,看来跟他过招自己占不着便宜,夏霁菡想到这里就说:“你不可以这么睿智,水清无鱼。”
“哈哈。”关昊再次大笑。
这个小女人,太有趣了,跟她在一起,不但感到轻松愉悦,而且内心还隐约地荡起虐意和温情,更要命的是,跟她呆久了,还会升腾起男人很强的欲望。
很久以来,关昊都自认为对女人有着强的免疫力,他不会为任何美色所动,实际也是这样。可是眼前这个小女人就不同了,不由的想去亲近她……
但他不能轻举妄动。正如她所说的“不能”一样。
前面是督城市区,一派万家灯火的景象。
越接近市区,他的心情越不安。他故意放慢了车,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个旅程。
他为自己幼稚的想法感到好笑,怎么跟年轻恋人似的,总恨相处的时间短。
那一夜,我们的俩个主人公都失眠了。
夏霁菡记得这是她人生经历的第一次失眠。
她和田埴热恋时没有过失眠的经历。
记得当初爸妈听说她和一个北方小伙恋爱,妈妈先表示反对,因为他们就她这一个独女,势必要随他嫁到北方去。可是当田埴去她家见了爸妈后,就同意了他们的亲事。爸爸说田埴心地健康,有上进心,性格温厚、善良。妈妈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娇娇,他是个靠得住的人,你跟他去吧,等我们老了,再到北方投靠你们去。”
就这样,她毕业后,就追随田埴来到北方。那时,田埴早她两年毕业,结婚时已是农行信贷科的副科长,爸妈果然没看错。田埴不但工作积极上进,对她也是百般体贴,公婆也都很疼她,他们的日子过得非常平稳、安逸。
她从来都没想破坏这种平静、舒适的生活,尽管夫妻间少了最初的冲动与激情,但居家过日子,哪能有那么多的激情存在啊,她知道,任何的激情过后都得归于平淡。
可是……可是,今天,就是今天的经历,打破了她内心的宁静,在她的内头投下一枚重磅炸弹。
自此跟田埴结婚后,她就认定了他是她终身的依靠,尽管年纪不大,但受家庭传统教育的熏陶,她骨子里是个安分、规矩的女人,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嫁给他,只是从没想过自己的感情生活还会有这样一段插曲,而且还是和督城的头面人物。
想到这里,她的心慌乱不安。
其实在她内心深处,她是很鄙夷“情人”这个角色的,无论是做别人的情人还是别人做你的情人,都是人格的缺陷。有人说情人就是一匹黑马,刺激,新奇,充满魅诱,可她只想要白马,玉树临风和她徜徉在阳光下。所以她在少女时期就暗暗誓,不轻易说爱,不轻易把感情交出去,没想到在大一新生报道时,就和负责接待新生的大三学生田埴一见钟情,而且很快坠入情网。
更没想到,已经做了人qi的他,此时,竟然为了另一个男人失眠了。
她的头嗡嗡作响,没有丝毫睡意,索性起床,来到北面的书房,打开灯,心不在焉地翻看着一本《杰奎琳肯尼迪传》,又觉得无趣,刚要回床继续失眠,手机传来“汪汪”的信息声。
这个号码她尽管没记住,但早已熟悉,她心如鹿撞,手颤抖着打开信息:怎么还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