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烛没有对筹算进行质疑,显然已经是从鸿及法那里见识过了,他想了想道:“如果金枝真的私通大匈的话,倒是件棘手的事,至少目前不太好动她了。而且想要证明她通敌叛国,仅仅只有筹算恐怕不具有说服力,我们还是得找到更实际的证据。”
“这正是我的打算,我现在占着鸿及法的身体,金枝对我还算信任,本来是打算收集到证据再同你联系的,怎么你会突然投降?”
盛明烛笑道:“和你一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但是陶玉京还是有点担心:“那鸿及法是怎么回事?已经是你的人了吗,此人诡计多端,你还是要小心才是。”
盛明烛摇摇头,“他不是我的人,他只是为我提供一定的帮助而已,你才是我的人。”
虽然盛明烛这话并没有歧义,但是陶玉京的脸还是可疑地红了。
盛明烛好似没有看到,有些遗憾地问道:“你真的不试试这具身体,我可是做了好久的。”
陶玉京坚定地摇头,他怕自己太喜欢,就待在里面不想出来了。
不知道盛明烛给金枝送了个什么样的男人,总之第二日上朝的时候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她的人影,听说是被新来的男侍给绊住了。
原来就算是金枝这样的人都会被色所迷。
散朝之后,陶玉京看见笠夜独自靠坐在凉亭的长椅上。
谁都能看出来笠夜喜欢金枝,或许金枝也看出来了,只是她不在乎。
想来金枝这般流连在男侍的寝宫中,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
陶玉京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心事?”
笠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陶玉京早就习惯了笠夜这副样子,也不见怪,直接道:“我猜你是在想咱们的陛下。”
明显是被戳中心思了,笠夜厉声道:“大人不可胡言。”
陶玉京笑道:“别这么大反应嘛,现在咱俩谈心,我又不对其他人说。”
“大人要是无事,笠夜就先告辞了。”他起身,毫不留情地准备离开。
“如果我说我能帮你得到陛下,你会心动吗?”陶玉京说出这句话,明显看到笠夜迟疑了一下。
虽然他还是离开了。不过迟疑就代表犹豫了,犹豫就说明他在一瞬间想要过这种可能,那就不是没有机会。
果然,后面两天陶玉京再也不提这件事,笠夜却主动找了过来。
“你说的,可是真的?”他说这话的时候一些别扭,陶玉京能理解,以他的性格,能说出这种话已经是费了很大力气了。
“当然是真的,眼下就有一个好机会,陛下在十月初准备到红山赏秋叶,如果到时候你能使得陛下到碧湖亭去,我自当为你创造机会。”
笠夜闻言皱眉,“你不会打算对陛下使用什么下作手段吧?我永远不可能背叛陛下。”
陶玉京略感无语,“难道我这副面皮看上去竟是那样无耻吗?你放心,只是让陛下认识到你的真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