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部的三小隻:堀尾、勝郎、勝雄平時看起來一直追在越前龍馬身邊鞍前馬後,實際上越前龍馬是真的有把他們當成朋友,看見他們遇到危險,他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夏夏當機立斷拿出手機想群發消息給龍崎教練和手冢國光,讓他們找學校保安過來。與此同時,越前龍馬將勝郎護在了身後,冷漠地和亞久津仁對視。
他才一米五一,亞久津仁卻有一米八三,比他高了整整三十多厘米。對方肌肉虬結,面容兇惡,氣勢上就壓過了越前龍馬。
還好越前龍馬向來不知道恐懼為何物,說出來的話毫無怯意:「你是誰?」
越前龍馬和夏夏都沒有想到是:對方是一個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暴力狂,徹頭徹尾的瘋子。
對于越前龍馬的問題,亞久津仁的答覆是再度用石子攻擊了過來。
越前龍馬條件反射地拿起網球拍再度攔下,誰知亞久津仁緊接著露出了非常不妙的殘暴笑容——
夏夏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等回過神來時,她已經撲了上去,死死地將越前龍馬護在了身下。
越前龍馬沒她高,但是比她強壯。好在12歲的少年,再怎麼強壯,和女生的體形也不會相差太大,不至於讓她護不住。
感受到後背、肩膀、脖頸等處傳來的疼痛,夏夏苦笑著心想。
越前龍馬渾身都在發抖,夏夏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她知道,對方一定不是因為害怕。
感受到對方的手臂肌肉逐漸繃緊,一聲近乎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可惡」自越前龍馬的口中發出:「學姐,放開我。」
……
這一放開,越前龍馬怕是要上去和亞久津仁真人互搏。
前不久她才暗暗評價過越前龍馬的情緒其實很穩定,這才多久,她居然親眼見證了對方要發瘋的場面。
「龍馬,冷靜點!」
夏夏疼得發抖。
有顆石子進得很深,不大,估計直徑才2~3毫米,可是嵌進了手臂的肉里,不難想像亞久津仁那個瘋子用了多大的力氣;如果真的迎面打到了龍馬,他那張臉不知道會受多重的傷。
越前龍馬寒聲道:「學姐,讓開!」
「龍馬!」夏夏努力提高了聲音,見不起作用,她更不敢放開抱著越前龍馬的手了,「被卷進暴力事件的話,你會被退賽的!今年是手冢哥他們的最後一年,你忍心讓他們的努力白費嗎!?再說,荒井和勝郎都需要治療,我也是,我們先去醫務室——!」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起了作用,夏夏終於感覺到越前龍馬緊繃的身體稍微放鬆了些許。
她生怕他沒有理智,還是沒敢鬆手。
另一邊的白髮男子似乎終於看夠了戲,露出不屑且陰鷙的笑:「越前龍馬,我是山吹的亞久津仁,我會在決賽上擊潰你。」
。
「哎呀疼疼疼。」青學貧窮的網球部更衣室中,不間斷地傳出女生痛苦的哀號,「桃城武,你是牛嗎!?輕點輕點輕點!」
桃城武:「……」
他一手拿著棉簽,一手拿著碘酒,耳朵里是女孩子疼得胡亂發出的叫喊。
他面容苦澀,無奈地為對方一一擦拭著傷口。
除卻坐在窗邊的兩人和越前龍馬,網球部的正選們齊聚一堂,勝郎和荒井正在和手冢國光他們說前因後果,越前龍馬坐在夏夏身側,面色黑沉,眉頭皺得死緊。
夏夏後背的傷口沒辦法讓男生幫忙處理,大石秀一郎第一時間就考慮到了這件事,然而醫務部工作人員不巧出了外勤,他只能拜託龍崎教練上完課後再來幫忙。
「桃城前輩,你是野豬嗎就知道用蠻力?」聽到夏夏再一次發出慘叫,神遊天外的越前龍馬終於回過了神,瞥了眼夏夏眼角疼出來的生理性淚水,惱火地問。
「有你這樣形容前輩的嗎?」桃城武踹了一腳越前龍馬,而後對夏夏道,「你差不多得了,有那麼嬌貴嗎?」
「你懂什麼?我是嬌貴的公主!」夏夏「嘶」了聲,嘴上還不饒人,「你這個皮糙肉厚的懂什麼!?還好傷口都不深,不需要縫針嗚嗚嗚……」
桃城武無語地推了夏夏一下,本想說「嘚瑟什麼」,卻見夏夏臉色一變,一下子痛叫出聲。
被推的地方赫然還有一顆碎石子。
桃城武:「……」
越前龍馬惱火:「桃城前輩!」
桃城武:「……」
「真是蠢貨。」海堂薰正聽著原由,還不忘一心兩用分神嘲諷。
「你說什麼你這該死的蝮蛇!」桃城武下意識地反駁。
大石秀一郎等人同樣被夏夏的痛叫聲嚇了一跳,連忙上前來查看夏夏的情況。
大家當然知道桃城武不是故意的,可看到悽慘的夏夏,他們一個兩個面色都不輕鬆。
上報給組委會取消亞久津仁的建議被夏夏拒絕了,他們很擔心這個有暴力傾向的不良少年接下來會不會做其他傷害他人的事件。
「走開啦桃城前輩。」稍微平復了情緒的越前龍馬沒好氣地從桃城武手中接過棉簽和碘酒等物,他示意夏夏將手臂伸過來,「我來。」
夏夏扁了扁嘴:「嗯。」
桃城武:「……」
怎麼回事,怎麼感覺他被這兩人聯合起來鄙視了?
越前龍馬小心控制著力道,然而上著上著,方才的怒火再度不受控制地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