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不要這樣對我。
夏夏想。
另一邊,越前龍馬終於開了口:「學姐,你去和克莉絲汀比一場。」
在越前龍馬看不到的角落,日野川吉的笑容詭異地拉大了,像是在看一場悲劇的落幕。
頭好疼。
夏夏麻木地想。
「為什麼?」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失去了語調,像是一個木偶在發出機械的機器聲,可笑地反問著。
還能為什麼。
是她太異想天開,異想天開到以為捨棄了自尊、跪下來去求那個不配為人父的人,就可以去賽場上。
越前龍馬有錯嗎?
沒有。
他要面臨的壓力不僅僅是克雷姆等人,還有無數盯著他的眼睛。
即便如此,哪怕知道她遇到了一些事情,看出了她的狀態不好,他不還是為她爭取到了最後的機會嗎?
「學姐。」
越前龍馬猶豫著。
他不是這樣的性子,就像之前說過,這些年他越發的強硬,對身邊的一切都有著絕對的掌控欲,這份掌控欲也包括在了夏夏身上。
他會安排好夏夏接下來的網球規劃,簡直像是夏夏全職的經紀人。
可是生活上,他對夏夏又是相反的縱容與庇護,別人不敢置喙分毫的事情,夏夏可以肆無忌憚地指指點點。
只有她,能讓越前龍馬那么小心翼翼地和她說話。
「我相信你可以贏的。」
最終,他這樣說。
夏夏面無表情,與之相對的,是一滴又一滴的淚水大顆大顆地滑落。
她和日野川吉對視著,在對方溢於言表的詭異笑容中,她平靜地說:「龍馬。」
「嗯。」越前龍馬應聲。
最後一根稻草消失了。
夏夏像是旁觀這一切的路人,無所謂地想。
這樣也好,她終於沒有任何理由去堅持了。
她失去了尊嚴的下跪、認錯、忍受虐待,如今也失去了最後的意義。
「祝你能拿到好成績。」夏夏輕輕地、一字一頓地說。
越前龍馬的呼吸陡然粗重了起來,他像是倏然站起了,夏夏能聽到他衣服摩擦和椅子被劇烈推到後面的聲音:「你祝我這個是什麼意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