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继续开口,陆知夏又指着她的鼻子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才进门一天!就妄想当主子了?”
“我本就是这里的主子。”
“你!”陆知夏气急!
“还有,”云锦书打断她,嘴角浮现一丝冷笑,“太医说王爷药石无医,你就当真了?不去寻访名医,却去求神拜佛,真以为菩萨是万能的,拜拜就能应验?还是。。。。。。”
她又逼近一步,“你压根就没觉得王爷能好?”
陆知夏感觉自己的喉咙被堵住了,看着她冰如寒潭的眼眸,竟是腿也跟着软了软。
“云,云锦书,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叫我王妃皇嫂。”
她咄咄逼人,惊得陆知夏连连倒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娘亲!”她尖声惊叫,立即跑到了长公主身边,拉住她的手哭道,“云锦书刚进门就这般不将女儿放在眼里,以后定是会不尊重娘的!娘可要为女儿做主啊!”
长公主脸色难看,目光沉冷地扫向云锦书:“王妃,你莫不是想将睿王府闹得鸡飞狗跳?王爷生死未明,你怎可擅用权利胡乱责骂!真当没将本宫放在眼里!”
“母亲,方才是郡主为难臣妾在先,臣妾只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母亲身份尊贵,应该明白臣妾并无过分之处。”云锦书不卑不亢,毫无惧色。
长公主看在眼里,眸光微闪,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云锦书显然是要跟她过不去,但是在这个节骨上处罚她,百害而无一利,她断然不能因为夏儿的几句委屈,就耽误了大事。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一洒扫婆子气喘吁吁地跑进主厅,大喊道:“长公主!王爷。。。。。。王爷他。。。。。。他醒了!”
一句话如平地惊雷。
洒扫婆子这口气喘得是相当大,让长公主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又不快地剜了她一眼,才道:“走,去看看。”
话落,众人浩浩荡荡便往荷香榭去了。
云锦书拧了拧眉,总觉得一晚上就苏醒,未免也太快了些。
除非他的体质过人,只是被毒压制,一旦好转,身体便立即恢复机能。
而且方才长公主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和犹豫并没逃过她的眼睛,难道她真不想迟非晚活着?
理由呢?若不想收他为养子,在他年幼之时便可婉拒,为何还要接这烂摊子,等长大成人才后知后觉地巴不得他死?
简直是自相矛盾。
荷香榭内很快塞满了人。
长公主快步进入内室,见人还躺在床上没动静,眸光一寒,反问道:“你不是说王爷醒了?为何还是这模样?”
洒扫婆子一听,立即伸长脖子看了看,抓耳挠腮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不应该啊,老奴方才在园子里打扫,听到动静才进来的!当时王爷还训斥了老奴一句,所以老奴就马不停蹄地跑来禀告长公主了,没想到怎么又。。。。。。”
“你个贱婢!再胡说八道我就找人牙子把你打发了!”
陆知夏气得用手指狠狠点了点婆子的脑袋,疼得她跪下来又是磕头又是求饶。
长公主皱了皱眉,旋即吩咐:“吴嬷嬷,去请廖太医。”
云锦书站在门外,不想跟一群人挤着看热闹,虽然远远瞧着,但迟非晚确实还是躺着一动不动,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