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顾灵儿开口,煜王竟然抢先上前,一副质问的口吻,“灵儿,阿妹说的可是真的,那逆贼你可看清了模样,你说与本王,本王立时画来,定要捉拿这行刺父皇罪该万死之人,砍死他”。
顾灵儿面上嘟着樱桃红唇,双眼湿润,一副被逼囧困娇人的模样,心里却是一串呵呵,人可不就坐在你父皇旁边,你倒是长长眼,砍死他呀,你这睁眼瞎的。
“你又哭什么,也只会哭,你倒是说句话啊,怎得还成了哑巴”,煜王见顾灵儿又红了脸,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选她,不过是想探探她外祖王家的兵权,可不想只是个会哭的,还不如选顾乔儿。
一想到顾乔儿,煜王心口烦躁,更是没半点好脸。
顾娇儿眼见着时机成熟,拉着顾灵儿跪地请罪道,“启禀陛下,姐姐并非有意隐瞒,她自幼时便这样,一紧张就说不出话,即便说也是磕磕巴巴,是个结巴,臣女之后会将姐姐的证供交予锦衣卫都统”。
晋帝早就瞧出顾灵儿是个胆小只会哭的,心里更是不喜,众目睽睽又不好逼问,挥了挥手算是默许了。
“叩谢陛下隆恩”,顾娇儿语调柔媚,举手投足间眉眼流波,透着朝气,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连一旁的煜王也心里犯痒。
顾灵儿心里呵呵,这一张嘴不仅把自己说成废物,还成痴傻了。
偏顾娇儿还假意关切的扶住顾灵儿,笑的做作,“姐姐莫要心神不宁,不敢承认,妹妹信你,那刺客着急逃走,定然不会对姐姐怎么,最多也就是一同掉进了湖里,想来煜王是不会介意的”。
话音刚落,煜王肉眼可见眼下一片寒凉,面上却揣着假笑,“灵儿能平安已是本王所求,既然灵儿受惊,不如早早回去歇息吧”。
顾灵儿心里翻了个白眼,一双水灵灵雾蒙蒙的眼看向寒王,原本是想警告这男人,不想刚好看到张公公衣袖下若隐若现的银针。
这一针下去,假若寒王突然倒地,这样一来老皇帝就能正大光明验明伤情,那行刺的罪名肯定就没跑了。
恰恰此时,偏寒王也看向顾灵儿。
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半分,眼神里都透着一汪汪的深情,看的顾灵儿心头犯痒。
撩拨呀。
好歹也是自己睡的第一个男人,这要死了,她还真不舍得。
思量再三,她突然抬手指向寒王,开口掷地有声,“臣女刚才在湖边看到的正是寒王”
一时,一双双晦暗的眸子齐刷刷的看向寒王。
晋帝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却呵斥顾灵儿道,“大胆,你当真是看清了?诬陷王爷可是罪加一等,你如实说清了,朕释你无罪”。
这分明是威胁!
顾灵儿心中冷笑,面上却是连连摆手,慌张说道,“陛下明鉴,臣女刚才在湖边是遇到了寒王,并非那刺客,更不知情二妹妹为何会说臣女遇到的是刺客,总不会是二妹也与煜王哥哥有私情,刚才瞧着二人一唱一和倒像是商量好的”。
“你说什么!”煜王厉声呵斥道。
“姐姐莫不是怕污了清白,才故意隐瞒,御前说谎可是要挨板子”,顾娇儿故意恐吓道。
见顾灵儿不说话,她心中得意,继续威逼说道,“姐姐说遇到的是寒王,那湿衣是哪来的,好端端的姐姐怎么就掉进了水里,姐姐的湿衣里又为何夹了刺客的面纱,面纱一角可还沾了一片血迹”。
看着顾娇儿手里的面纱,顾灵儿脑子炸开了花,脸色一时绯红,恶狠狠的看向高座上的寒王。
这狗特么是人嘛
寒王也颇为意外,他确实将面纱故意揣进了她的湿衣了,却没想到会沾红。
当时意乱情迷,又是她主动,翻云覆雨之后,他气这丫头睡完就跑,才故意报复,哪里会想到她竟然是第一次,且还展于人前。
晋帝眼神越发深邃,见顾灵儿怯怯委屈的看向寒王,正中下怀,佯装厉声开口说道,“你看寒王作何,难道刺客就是寒王嘛?”
此话一出,冷风一阵。
偏旁坐着的寒王受了风,连连咳嗽不止,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抬头看向顾灵儿,眼神多有深情,“你与本王有私之事如实回禀皇兄就是,原就是本王的错,污了你的清白,本王自当负责”。
负责,负你大爷的责,我要你负责嘛。
顾灵儿面上装作受了惊吓惶恐不安的样子,心里一阵咆哮,恨不得现在掐死这王八,这狗真会给人下套。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