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欣心底一阵冷笑,原来这就是她母亲设计自己的目的。
其实严乐怡要是能井水不犯河水,贺夫人的名头,她赏给她也没什么不可以。
可她们如此行事,那就别怪她不放手!
严欣正要开口,却被一道清冷男音抢先。
“我的主,你做不了。”
男人的语调,带着让人心头一凛的威严。
严欣看过去,对方身姿挺拔,五官立体,一双深邃瞳仁里透出禁欲的味道。
是贺霁寒。
她头回这么近距离观察自己的未婚夫,之前他只是各种经济杂志封面上的纸片人。
说实话,未婚夫真人挺对她胃口。
可惜她有那个病——
注定和婚姻无缘。
严欣因而收了目光。
四周的媒体记者,开始躁动不安。
“这是贺霁寒?!”
“那个贺氏历史上最年轻的总裁?”
“他恐怕是来和严家退婚的吧!”
严欣眸底闪过狡黠,这个执掌贺氏五年就将旗下的产业拓展至各个领域,且半数以上都做到行业领头羊的商圈大佬
会怎么跟她算账?
订婚宴被放鸽子,谁都忍不了吧。
“霁寒哥,你怎么来了?”严乐怡殷勤切切凑上来,声音和身体都在发软,好像随时能倒进贺霁寒怀里去
贺霁寒充耳不闻,眼神更是连半寸也没分到严乐怡身上,他径自往前走了半步,靠近严欣。
“严老爷子,住院了。”
“嗯?”严欣一怔,她完全没料到贺霁寒不仅没问罪,说的还是这么句话,半刻才反应过来,“你说,我爷爷?”
她语气平静,眼睫却飞快颤着,心也往嗓子眼猛提了提。
贺霁寒看在眼里,边说着“人暂时没危险”边示意身旁的助理黎舟把平板递给严欣。
她接过去一瞧,监控视频里,爷爷满身插着管子,正躺在icu的病床上。
这比她想象的“住院”严重太多!
严欣神色一沉,“怎么回事?”
然而,她询问的对象还没回答,伊念珍却先跳了脚。
“你个丧门星还敢问!要不是你没出席订婚宴,爷爷也不会气得心脏病发!”
她说话间看贺霁寒朝自己冷了一眼,脊背一凉,赶紧话锋一转,讨好道:“幸亏贺总顾念老一辈的情义,及时把人送去了贺氏医院,那边医疗条件好,否则还不知道能不能救下来!”
严欣不禁凛眉。
自己对待贺家婚事从来是拒绝的,也没瞒过爷爷,订婚宴前几天还是爷爷主动来找她,说如果最终还是不愿意,就随她。
伊念珍的说辞和她知道的有这么大出入,订婚宴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严欣盯着伊念珍,眸光像是要将她看穿,但当务之急是要去看爷爷,因而她压住疑惑,问贺霁寒医院的具体地址。
伊念珍神色里闪过一丝心虚,上前阻拦,“你少去爷爷面前晃荡!真想把他气死了你才高兴?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养过我?”严欣冷笑,“我是吃贫民区的百家饭长大的,爷爷找回我,我也只在严家住了一晚,还付了钱,可没占过严家一粒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