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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发达之劫之肆 首个工程（第1页）

焦冬余到公司直接找季中正应聘。之前程老板交待，上海见面勿为人所知。

季中正面试完，让秘书带焦冬余见老板，程家庚头回在用人上开出高额年薪。为了不引起业务们的心理不适，要焦冬余对薪资保密。方程已有十八名业务人员，分为华北、东北等七个片区，焦冬余出任销售部部长。

新官上任新气象。

最初的企业标志，程家庚自定黑体字“方程太阳能”，手刻即时贴，有胜于无。第二代是电视台谭天笑画的太阳图形，丝网印制，有了品牌意识而显土气。家电企业出身的焦冬余，把标志设计得简约时尚，彩印不干胶，品牌出灵魂。再设计形象系统，像办公室门牌、公司名字体及员工制服等，皆有标准。整改下来，比之全市最大的企业铁佛集团，不知洋气规范几多。员工们穿着公司制服上街，傲骄满满。

面对激烈的竞争，焦冬余提出代理商要走专卖店路子，形象统一、品牌单一和面积达标。形象统一就是代理店要按统一设计的门头和摆设做装修。品牌单一就是店里只能销售方程太阳能，不能有其它品类和品牌的东西。面积达标就是店面不能低于四十平方米。新招商，按专卖店要求宁缺毋滥。老代理商，分期分批整改。

空降兵，新观念。程家庚跟季中正认真学习专卖店知识，推崇备至。老季把焦冬余作徒弟来看，支持起来不遗余力。跟焦冬余之间隔着副总季中正，不便过多直接接触，程家庚多内线沟通，土包子虚心请教。

带着齐博士的方案，程家庚三到锦华宾馆。

庞总把方案放下，道是你没个宾馆安装的案例，我不能拿饭碗开玩笑的。程家庚说总得有第一个安装的，这么多宾馆，只、只有你们对太阳能有兴趣，能应用新东西，也正突显了锦华的与、与众不同。半天口舌，庞总仍未同意。

想着是不是又得打马回城了，可一走，设想数日的宾馆工程差不多就黄瓜菜凉凉了。再次在锦华宾馆住下，程家庚躺床上翻来覆去。

第二天，给宾馆免费试装了一台太阳能。

住在那个安装太阳能的房间试用，一周使用良好。中间两天下雨，自动电加热后正常洗浴。第二个星期，又试装两台，第三个星期，试装五台。白天无事，到老师的工厂观摩。晚上，除了偶尔给家里挂个电话，问一下徐丽莲，孩子跟师娘的情况，就是几乎不间断地跟郜若桂通话。三天不见如隔三秋，而心里想法笨嘴不达。唯一能表达出来爱意的，便是要小郜隔几日到校外下个馆子，学校食堂的饭菜少营养。倒是郜若桂甜蜜缠绵的情话，让他享受到了爱情之美妙，出差的日子不再孤寂。

住到十七天上，程家庚再次找到庞总，“领导，产品效果你也看到了，让我把剩下的房间都统一装上吧，这样楼顶上利于安排空间，采热效果也好。”

庞总仍是犹豫，程家庚承诺：“我把这一百二十台全都免费安装，阴雨天不能洗澡，就全都拆走，再给你们换上新的电热水器。倘若使用良好，半年后再付款给我就成。”

程家庚赊出了方程第一个统一安装的宾馆太阳能工程。

效果无虞，锦华宾馆各地分店又安装了不少。有了示范，在焦冬余的推广下，很多代理商纷纷在当地宾馆、学校和医院等单位做起了太阳能热水工程，少则几十台多则几百台。零售渠道之外，太阳能热水工程销售模式探索成形。

焦冬余把销售部更名营销中心，一分为三：渠道部、工程部跟外贸部，后来划入安装部。分而再合，减少卖货和安装之间的协调成本。李总工找来原铁佛集团三个彩电业务人员，学习工程商务。外贸部只有任有义女儿任然然带一个员工，而通过网上推广，已有太阳能零零星星地往国外。

正当程家庚为眼下的经营活力而欣慰的时刻，孙春冰又跑来告密了。说有供货商跟自己反映，采购部小林向他索要回扣。而且，很可能小林跟季总串通，一个背后撑腰，一个大胆伸手。口头上让小孙不要多想，程家庚心头却如同压上了块石头。最近老季跟自己说话较以往客气多了，反常或有妖，难道果如孙春冰所说，老季又瞄上几千万的采购肥肉不成？既烦小孙添堵，又觉无风不起浪，一片乌云浮于程家庚的脑海里。

这天夜里离开公司。半路上，司机说后边有辆车跟着。侧头，程家庚从后视镜里看到一辆破面包车。细看车里人，灯光昏暗面孔模糊。司机放慢车，后边的车拐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