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羅送我一個大白眼,他從袋子裡拿起一塊姜塞我嘴裡,頭也不回的離開菜市場。
我跟在他身後,拎著兩個大袋子,累到走兩步歇三回的地步。
陳素羅時不時回頭看我幾眼,然後停住腳步等我,並送我一個綽號:「太虛,你應該叫賈太虛。」
「什麼太虛?」我氣喘吁吁問他。
「你太虛。」陳素羅說,「賈脫口這個名字夠特別,但不好聽,稍不注意,就喊成賈牲口。這樣吧,給你起個充滿禪意的名字吧,太虛,賈太虛。」
「你才虛嘞!」我把兩大袋東西往地上一放,「歇一會再走!」
「說你虛你還不承認。」陳素羅單手拎起兩個袋子,就像拎了兩個棉花糖。
「不虛!你乾脆叫陳不虛吧!」我在他後面大喊著追了上去,「陳不虛,你等等賈太虛啊!」
終於到家了,我癱坐在沙發上,喝了兩大杯水才緩過來。
還想再歇一會,順便刷個短視頻解解悶,被陳素羅揪住衣領,拽到了廚房。
「開始吧。」陳素羅靠在廚房門上,雙手插在褲兜里望著我。
「小舅子,我會做飯,但我只會做番茄炒雞蛋。可是,今天咱們也沒買番茄和雞蛋啊。」我突然想起猛男計劃,疑惑問道,「廚藝培訓不是在最後幾天嗎?」
「現在教的是家常便飯,廚藝培訓時你學的是能拿得出手的上桌菜。」陳素羅擼起袖子,露出半截光滑結實的手臂。
「啥叫上桌菜?」我不解。
「用來招待客人的菜。」
「你的意思是逢年過節來客人,還是我做飯唄?」
「你不做,難道讓客人做?」陳素羅反問。
「那你姐幹啥?」
「我姐看你做飯。」陳素羅拿出打火機,嘴裡叼了一根煙,指揮我:「先把蔥姜蒜切好。」
我不滿,嘴裡嘀咕著:「我娶媳婦,不是娶大爺。這要是真把你姐娶回家還得了?我不得天天供著捧著?」
「嗯,得供著,得捧著。」陳素羅朝我吐了一口煙圈,把我嗆得直咳嗽。
「賈太虛,你不抽菸是吧,這一點挺好的。」
「有你這樣的弟弟,是陳艾羅的福氣。」我戴好圍裙,帶著小情緒,生疏又笨拙地切著蔥姜蒜。
「就切兩片?你是打算餵貓嗎?」陳素奪走我手裡的菜刀,「好好學。」
「哦。」我站一旁,漫不經心的學著。
陳素羅切了整整半根蔥,又拍了好幾瓣蒜,油熱之後,把蔥姜蒜扔鍋里,熱油遇到蔥姜蒜,霹靂吧啦一陣炸,幾秒鐘後,滿屋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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