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上学堂回来了?”容临悠闲地饮着茶,身上半点不见昨日的狼狈。
苏眠瞪了他一眼,抢过他的茶具,咕嘟咕嘟直接饮尽了泡好的茶,然后一屁股坐上了床榻,独自生着闷气。
“谁惹你了?”容临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手中却没有停止斟茶的动作。
“都怪你,生得这般好看作甚。”苏眠气得猛捶了下床板。
“小姐,你在和谁说话?”胡桃正切好了水果拼盘,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了谈话声。
苏眠吓得直接飞身上去,捂住了容临的嘴,心虚道,“是我在自言自语,你且放在门口吧,我待会去拿。”
胡桃带着满脸的疑问退下了,苏眠侧耳倾听了一会,确认了人真的走远,才松了一口气。
苏眠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距离过近,近的连容临的睫毛都看得根根分明。容临皮肤细致如美瓷,剑眉星目,当真是这世上一等一的美人。
苏眠突然想起了母亲曾说的那句话,自古红颜多祸水。
“你这么盯着我作甚?”小姑娘肌肤胜雪,小脸蛋红通通的,嘴唇如樱花般红润粉嫩,看得容临眸子一暗,下意识地升起了逗弄小姑娘的心思。
小姑娘哪里禁得起撩拨,像烫手山芋般,迅速后退拉开
了与容临的距离,结巴着说道,“谁,谁看你啦?”
气得苏眠走路左脚踩到了右脚,一脚踢翻了无辜的牡丹。
容临见小姑娘还在生着闷气,小手不断撕扯着刚刚开出枝丫的海棠树,叶子片片掉落在地。
只能虚扶着床边,捂着下腹哀嚎出声,“哎呀,伤口好像有些裂了,头也开始有些痛了。”
苏眠立马小跑过来,担忧地搀扶着容临,弱小的身躯抵住他沉重的身躯,“是不是刚刚伤口被撕扯到了啊,还是我继续来给你换药吧。”
苏眠慢慢地有些顺手了,包扎的也越来越像样子了。
“你是如何解我身上的剧毒的?”
这个疑问从昨天困惑到了现在,药王谷的人出手从不失误,他本以为难逃一劫。
苏眠抿了抿嘴,眼神飘忽着,“是二舅舅给的药丸,他可是神医,自然能解百毒。”
“是吗?”容临弯下腰,墨色的眸子扫过苏眠的脸庞,语调微微上扬。
“是啊是啊,现在除了外伤,你也差不多痊愈了,你预备何时走?”苏眠催促道。
“我父母从不会管我的死活,他们眼中永远只有那个乖巧懂事的弟弟。”容临垂下了眼眸,黯然神伤,神情带了几分落寞。
“那我们岂不是同病相怜,从前我爹也只疼爱我那个妹妹。”苏眠望着容临的眼神突然多了几分怜悯,眼眶通红,想起了从前那些伤心事。
“不,我比你还要凄惨。虽然我是家中长子,
可是他们却说我的存在就是个错误。任由在乡野里自生自灭,靠着讨饭过活。”容临肩膀动了动,将脸庞埋进了手掌中。
“那你确实比我惨些,就先留你些时日吧。”
容临嘴角不可察觉地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