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话还未问出,只见容临口吐黑血,四肢抽搐,痛苦地抱着头哀嚎出声。
“舅舅,怎么会这样?”苏眠大惊,本以为病情有所缓和。谁知却加重了几分。
“眠眠,将他躺平放好,用你的一滴血入药。”顾景桓握紧了拳头,眸子满是痛楚与无奈,几乎跪倒在地。
“景桓,你怎么样了?”柳冰云连忙起身去搀扶他,去发现顾景桓跌坐在地,早已丢下了风度与气概。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顾景桓也不回话,只顾摇着头喃喃自语。忽而大笑,忽而又低落自责,宛如走火入魔一般。
“逍遥散这个病,我便是穷尽一生也定会医治好。”话音刚落,顾景桓甩了甩袖子,从地上一跃而起,踉踉跄跄的出了门。
柳冰云紧咬着嘴唇,正犹豫不决,却瞥见了苏眠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于是福着腰行了个礼,追了出门。
“二
哥这是怎么了?疯魔了不成。”
苏眠见顾景桓给他安神稳脉的银针还未取,刚喂了药,容临的病情也稳定了下来,闭着眼睛安然入睡。
苏眠叹了一口气,颇有几分长辈说教之意。
母亲曾和她提起过,二舅舅痴迷医术,几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可能是遇到什么坎了吧。”芳若沏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茶,端给了顾清。
顾清眸子微动,却并未伸手去接。
苏眠察言观色,连忙端了起来,豪饮几口,“姐姐想得真是周到,怎知眠眠此刻渴了呀。”
苏眠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大口,豪爽地拿袖子擦了擦茶渍,顺带着怒瞪了一眼不识好的顾清。
芳若脸色黯淡了片刻,还是抿着嘴轻笑了两声。
连她都看出了芳若的心思,偏偏五舅舅还像个没事人一般,倒真是个榆木脑袋,当真是注孤生。
容临尚在昏迷之中,睡梦中还紧握着苏眠的手,不让她离开。
而一旁的清风则假装透明人一般,背过了身去,眼不见心不烦。
他不愿承认面前这个黏人又略显幼稚的少主,还是那个威风凛凛的少年郎。
小李子匆匆推开了门,甚至连鞋都掉了一只,语气急躁。
“少爷,您快回去。将军府被重兵团团围住了,如今府中半分消息都传递不出来,奴才实在着急。”
“怎么会这样?京城调重兵,必须有皇帝的诏书。难道是皇宫。。。?”
“可是奴才看得真真的,司南将
军奉旨将二少爷请进了宫。”
顾景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