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这还只是个开始。”街道上仍旧是人来人往,只是望向顾府的眼神,却多了几分试探与不怀好意。
闹了好大一阵子,差点耽搁了正事。
等苏眠一行人赶到城东郊外时,现场的痕迹早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了,只剩下零星几个官兵还守在案发现场,保留着现场的证
据。
“官爷,死者真的是秦媚吗?”苏眠等人被拦在外面,进不去,只能站在远处看着。
容临因府中母亲身子有些不适,并没有随之一起来,先回府了。
官兵不耐烦地点了点头,驱赶着他们,“一律闲杂人等都不能呆在现场。”
“放肆,你面前的可是平阳郡主,与北慕将军府的三小姐,你竟敢如此放肆。”洛晴岚双手叉腰,厉声训斥着。
谁知这官兵却是一脸的无所谓,只是冷笑了两声。
“案子已经结清,不过是一个舞姬因爱生恨,想不开跳河自尽的事,没有任何冤屈与忿忿不平。”官兵说的轻描淡写。
却是直接将顾清的火都挑了上来,“你从哪得出来的结论,连个目击证人都未曾见到,竟然就敢拍板,心系百姓的官府就是这样为名除害的吗?”
“舅舅。”对方明摆着不让他们好过,苏眠只能轻轻地扯了扯顾清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这般激动。
城中的消息传播的如此之快,苏眠绝不相信,事发到现在已经三四个时辰了,连官府都不知晓这件事。
唯有一事可以证明,便是此事背后有所谓的保护伞罢了。
连这上京之中,天子脚下,都有光照不到的地方,岂非令人心寒。
“官差大哥见谅,舅舅无理了,我们这便就回去。”苏眠佯装不在意地瞥了一眼官兵身后被盖上白布的尸体。
官兵分明称秦媚是落水而亡,可是苏眠瞧得很清楚,
那人的手指纤细,一点都没有被水浸泡过肿胀之感。
分明是为了欲盖弥彰,苏眠皱着眉头心中沉思道。
马车驶入城门时,苏眠突然想起了什么,走出了车门与车夫捣鼓了几句,又带着一脸笑意回到了车厢。
“眠眠,你方才与车夫说了些什么?”洛晴岚好奇地问道。
苏眠摸了摸早已饿扁的肚子,佯装天真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告诉车夫下一站去饭馆吃些小吃。”余光却瞥到佯装欣赏风景的顾清。
“竟是无忧客栈,听说这家客栈没有预约根本不会招待你的,而且她家请的都是黄鹤楼的名厨。”洛晴岚睁大了眼睛一脸兴奋,急忙撩开了珠帘就往下冲。
今日这一趟当真是来对了,洛晴岚平日好友不多。又不喜与那些只会吟诗作对的闺房小姐一起,闲来无事时,只能去找容临他们游玩。
但到底是男女有别,相处起来总是会有几分顾忌。如今有了苏眠,她再也不会嫌弃闺中的日子无聊又烦闷了。
门口的小卒瞧见了人群中的顾清,立马点头弯腰,谄媚地走上了前来。
“顾公子,今日可是还在天字号客房?”小卒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小二,今日可还有空桌子?”门口又来了一行人,似乎并非本朝人,扯着陌生的乡音问道。
“没有没有,今日客栈不招待人了。”小卒立马不耐烦地摆手道。
“我看你是找打!”那人一身肥肉,一拳便
朝着小二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