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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部落里族人们的嬉笑说话声,林思棠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眼旁边,没人。
穿好兽皮出去,阳光照在身上很舒服,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棠棠,你醒了!”蛇怡欢快的跑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林思棠。
“早上好,蛇怡。”
早上好?
在嘴里跟读了一句说:“早上好,棠棠。”
看着浑身充满活力的蛇怡,她也不免被感染到,笑着又说了一遍。
边洗漱着边问身旁的人:“蛇怡,你知道历湛去哪了吗?”
“族长?族长去狩猎了。”
蛇怡摆弄着手里采的野花,蹦蹦跳跳的从左边到右边,再从右边到左边。
“哦,狩猎去了。”林思棠轻声呢喃着。
也是,习渊受伤了,他们部落的壮年雄性也不多,猎物应该就只够白虎部落的人了。
“那你知道习渊在哪吗?”
“嗯?你说的是白虎部落的族长?他呀,当然知道了。”
蛇怡带着林思棠走到门口停下了,说什么都不进去,她也不勉强直接自己进去了。
看着巨大虎身上绿色的一片,嘴角一抽,微微意外的走上前。
嗯,没有恶化的倾向,然后颇为无奈的清理着,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阿嚏!”
巨大的一声响起,周围隐藏起来的众人,杀兽一般的眼神看向蛇白。
罪魁祸心虚的揉揉鼻子,他也不想的,极力忍耐着,没忍住。
花费了不少时间才清理干净了,林思棠脱力的坐下,靠着习渊。
歇了一会儿,拿着捣好的药涂在伤口上。这些药还是蛇怡他们出去采摘时,带回来的。
当时她拿着草药给他们讲,得到了是一张张迷茫的脸。
最后是让他们外出时拿着样本,遇到了就采回来。
最高的地方,是习渊低头她爬上去的。从她来到现在,习渊一句话都不说,蛇怡送来的烤肉也没吃,她以为是身体不舒服,也没问,让他保持着体力休息。
习渊从头到尾都乖乖的配合着,却始终沉默着。
他想这应该是最后和小雌性独自相处了,他很珍惜这短暂的时光。
昨天,他解释了,她没回答。
今天看到她,以为会有一个答案,但是她没提……
她那么好,应该是不想伤他,才没说出口吧。
习渊安静的趴在那,嗅着忽远忽近的清香,看着林思棠忙上忙下,眼眶越来越红,鼻尖微动,压下眼底的湿润。
呜。。。
一声极小声的呜咽,还是被林思棠捕捉到了: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没听到回答,以为是太痛了。
手下的动作却更轻柔了,轻声安抚着:
“我轻一点,痛的话告诉我。”
“你这伤没有恶化,再敷几次药可能就好了。”
“这几天你一定要静养,尽量不要走动。”
习渊半阖着眼,遮住眼里的不舍。
不知不觉,脸上的毛逐渐湿润,鼻尖动了动深吸口气,压住抽泣的声音。
他不是个爱哭的,但是这两天哭的频率有点高。
不能哭,不然棠棠很嫌弃他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