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苏妙妙让他在一家药店门口停车,进去买了药膏,顺便买了些避孕药。没有要袋子就这么手拿着走出去,避孕药的盒子比药膏的盒子大,苏妙妙把避孕药的盒子放在下面垂手拿在身侧。秦准白看到苏妙妙手里面的药,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沉下去,仿佛一记有力的拳头打在他胸口,比何其扬打的疼多了。是啊,何其扬只是说她心死,却没说她是因为爱上自己,他怎么就认定是苏妙妙是因为爱自己才对何其扬转移的,难道仅仅因为他出现在那个时间点?如果换成其他呢。
一天的好心情就这么重新跌入谷底,秦准白总结今天的心情变化图,就像坐过山车似的,忽高忽低。
苏妙妙当然不知道他的这些内心变化,只以为他是没睡好才心情跟着不好。回到家就让他去睡觉,心里经过这么大的变化,没有那股高兴劲撑着秦准白整个人都蔫了,躺在床上没多长时间就睡过去。
苏妙妙洗过手在火上炖着汤,回到房间把药膏涂抹在秦准白脸上,药抹上会有清凉疼痛,秦准白抬手要挠脸,苏妙妙拉着他的手阻止他的举动,秦准白果然就安静下来。苏妙妙低头在他脸上轻呼,仿佛这样能缓解他的疼痛。
秦准白翻滚身子动作精准抱住苏妙妙的腰身,在她腰上轻蹭,“老婆,我疼。”
苏妙妙在他后背上拍一巴掌,“疼才好,最好留疤,看你不长记性。”
秦准白这觉睡了很长时间,抬手摸摸脸上的滑腻,他对着镜子看,才知道苏妙妙给他涂了药。刚还失落的心情再次高涨,内心的阿q精神再次膨胀,看吧,不管怎么样,这还是他老婆,还是关心他的。秦准白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只要苏妙妙肯稍微对他示好,秦准白就视若珍宝受宠若惊,只因为无论她给什么他都全然接受。秦准白有时候想自己也够犯贱,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就一定要围在她身边要看她脸色,每次狠下心来要戒掉苏妙妙,却被她无意的小举动改变初衷,犯贱就犯贱吧,秦准白失望地想,他只能等苏妙妙肯回头看他甚至是和他同等相爱。
走出房间并没有看到苏妙妙,在书房内看到戴着眼镜的苏妙妙,手指在键盘上跳跃,连秦准白走近都没发现。有人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秦准白觉得认真工作的女人同样最漂亮,这个时候的苏妙妙是自信满满地运筹帷幄,手指灵活跳动一串代码呈现,偶尔皱眉时而展眉一笑,每个表情都做的自然。
腰身突然被人从后面拥住,苏妙妙知道是他站在身后,就放松身体头往后靠,放在他弯下来的肩膀上,“睡醒了?锅里面有粥,你去吃点吧。”
秦准白放低身子让她的枕得更舒服,轻吻落在她脸颊上,看着她的电脑桌面问,“新项目,这么急?”
伸长手臂,依旧坐着的姿势抱住身后秦准白的脖颈,感觉着关节舒展的声音,“这关乎着我是去是留,是身败名裂被辞退还是继续原位加封,通俗来说,就是决定,我是继续被公司养着,还是自己养自己。”
“不就是一个合作案,这么严重的程度?都关系到我老婆的饭碗问题。”秦准白对她的严肃并不认可,炫城的合作案他知道,交给苏妙妙也是理所当然,难道是姚志伟难为苏妙妙?秦准白眼神闪闪,也许不该留着这人,最初是为了不影响公司的正常运转,公司内的工作人员并没有什么变动,甚至是姚志伟。
苏妙妙站起来让秦准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作为铜臭商人,对什么样的框架青睐。”
难得苏妙妙有事情求自己,秦准白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苏妙妙虽然做网络方面多年,但是不得不说秦准白提的要求虽细微不影响正常使用,却是一直以麻烦耗时而被忽视的问题,“既然已经意识到问题,为什么不想着替换?”秦准白反问。
也许有些人对自己做的东西觉得完美,直觉反感别人的建议。就拿苏妙妙来说,在不影响正常使用流程的基础来美观就来得更重要,毕竟浏览者都是视觉动物,大多数人打开网站第一眼是对美观程度的感知,所以更多的建设者把美观看得比合理性更重要。苏妙妙曾经做过的案子就是例子,某些合作对象并不关心这个网站建立起来能用多久,对日后的维护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他们看中的是宣传美观眼前一亮。从秦准白身上,苏妙妙体会到完全不同的观念,他并没有因为这是苏妙妙做的而一直说优点,反而提出自己的看法,这就是苏妙妙需要的。
问题解决了,苏妙妙才放秦准白去吃饭,甚至亲自给秦准白盛饭,苏妙妙又把剩余粥放进保温杯内,秦准白说,“我今天就能吃完。”
苏妙妙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头也没抬回答他,“晚上吃太多会积食,何其扬生病,我给他送过去。”
秦准白微笑着提醒,“齐悦回来了,他有老婆照顾。”
等秦准白吃完,苏妙妙还是说要给何其扬送过去,她想要去看他是否还在生病。秦准白看苏妙妙态度坚决,就自动要求,“我吃了太多,我去给他送。”要亲手掐断苏妙妙和何启扬任何的见面机会,苏妙妙虽然现在不爱何其扬,难保多年的爱恋不会死灰复燃。
摁门铃很久何启扬才来开门,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精神并不好,塌塌靠着墙壁。秦准白刚才还想着炫耀一番的小心思这刻也有些于心不忍,“齐悦人呢?”
“走了。”何其扬转身有些站不稳,手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