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套老式住宅,房间隔音一点也不好,就算好,迟诺也不愿意在家里被薄寒臣弄来弄去。
迟诺轻声说:“薄寒臣,你是装醉的对吧。”
上次直接就做了,哪有这么长时间的前瑶拉扯。
薄寒臣本来就没有醉透,他也不知道自己醉透了是怎么和迟诺相处的,露馅是肯定的,被拆穿了他也没有恼羞,反而捏着他纤细的肩骨:“似醉非醉,宝宝。”
迟诺知道薄寒臣就是想借着酒劲儿搞他一下,其实根本就没醉透,说:“那我给你去拿点酸奶好了。酸奶解酒。不然你宿醉一晚上,肯定不舒服。”
迟诺起身要去,被薄寒臣擒住了,薄寒臣悬在他的上空,宽阔的肩身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天然屏障,弓起一条腿,膝盖抵在床上,利用修长的小腿将迟诺蹬弹的双腿死死压住。
迟诺整个人都要嵌进床垫子里了。
薄寒臣身上的气场有几分慵懒,又有几分压迫,手心里粗粝的薄茧在迟诺光滑的肩膀上揉捏了两下,眼神漆黑深邃,好似一潭黑湖,能将人拖拽进去溺毙。
“诺诺,你不是能怀孕吗?怀了孕,能泌乳吗?”
迟诺又不是傻子,双手推在薄寒臣宽阔的胸膛上,皱眉:“就是能,也不可能几分钟就产出来,你别耍假酒疯。”
薄寒臣低笑了一下:“没耍。”
过了一秒。
他又说:“给我生个孩子,诺诺。”
迟诺不知道他又在什么疯,奇怪:“你该不会觉得生个孩子就能绑住我吧。小孩子又不是物品,相不中了也不可能七天无理由退货,需要很多很多爱与时间的浇筑。你别觉得我可以生了,就繁殖癌扩散到大小脑了。”
薄寒臣笑得邪肆:“如果生个孩子就能捆绑住一个人,那我肯定自己就怀了。我只对你和你的亲人感兴趣,如果孩子是你肚子里出来的,每一寸皮肉都是你的骨血长成的,我才会拿出千倍万倍的爱意去栽培,收养一个未必会付出这样的心力,直接把钱捐到慈善基金会,提前退休了才好。”
迟诺:“……”
只是被薄寒臣看了一眼,那侵略性的眼神太强了,他好像已经怀上了。
迟诺只好闭上眼,睫毛扑簌簌的,假装睡觉。
薄寒臣是什么人,是个寡廉鲜耻的混蛋。
迟诺喜不喜欢他,其实他都不在意,但是迟诺要是敢去喜欢别人,那个人一定会流年不利。
说不说爱他都无所谓,他已经确认了自己的心意,迟诺对他冷淡,那他就收获了清冷美人体验卡,迟诺对他热情,那他就放开了玩。其实比起迟诺说爱他,他更喜欢当下的状态,不然就是打乱他沉浸式舔妻的节奏了。
所以,迟诺拙劣的装睡他并没拆穿。
反而是在迟诺身边躺了下来。
迟诺装睡装得也不舒服,只好动了动身子,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角度,翻了个身睡。
墙上的时钟分针不知道转了多久。
迟诺都快睡着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探了过来。
迟诺习惯一个人睡了,几乎忘了身边有人,失声尖叫。
下一秒,就被薄寒臣捂住了嘴。
薄寒臣意兴阑珊地游移了一段时间,语调懒散,“倒也不是我变态,我这人平时爱盘玉,谁让诺诺的小胸脯子肉跟温凉的玉似的。”
过了两秒。
故意似的,“是我自言自语,毕竟我的诺诺已经睡、着、了。”
“……”
迟诺的呼吸抖得不成样子了,还是咬着牙关继续装睡。
虽然承认很可耻,可是他并不讨厌这种肢体接触,也许是本身压抑得就有点久,薄寒臣掌心的温度似乎可以炙烤杀死那些产生耻痒的小虫子,新奇又滋生着罪恶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