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宜睁眼看着她,接过汤婆子时,与她的手指接触,将一样东西塞到她的手中。
三人是如何交谈,又是如何达成协议。
温家兄妹二人可谓是问都没问。
秋昕儿用过药后便在其他屋子中睡下。
温晗同棠溪哲在灶台前恍惚,很快就给温幼宜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幺幺,二哥的手艺不太好,你将就着吃点。"
"你做的?"
温幼宜有些不相信。
将碗放在小桌子上的温晗,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全是。你要吃吗?不知为何,我总是有点担心,我们还是快些离开的好。"
话还没说完,就见妹妹俯身靠近汤碗轻嗅,立即摇头,将碗推远。
"我没有胃口,二哥吃吧。"
"很难闻吗?"
做的时候明明挺香的啊。
温晗一边想一边拿起筷子,卷起一些面条送入口中,咀嚼两下,猛的起身朝外冲去。
与端着热水过来的尺墨相撞,溅了一身的水渍。
"二爷"
刚要给他擦拭,就见其匆匆跑远,立即扬声喊道。
"来接应的马车到了,我们可以出了。"
温晗跑到角落将口中的食物吐个干净,一转身,就见妹妹已经走了出来,忙不迭上前将人扶住。
"我去跟棠溪公子打声招呼?"
"好,去吧。"
温幼宜撑着疲乏的身子迅上了马车,视线从赶车马夫身上扫过,快进入车厢之中。
尺墨紧随其后,视线落在车夫的腰间
"怎么这么久。"
车夫垂着头,"合适的马车不多,浪费了些时间,还望姑娘赎罪。"
"那还真是让你费心了。"
尺墨冷笑,开门坐进车内。
看着已经躺下的小姐,上前压低声音小声道,"小姐。"
温幼宜点头,"出十里。"
"是。"
马车外传来温晗同棠溪哲交谈之声,尺墨打开车窗,含笑看向两人,"棠溪公子,记得让您夫人按时服药。"
棠溪哲抬眼朝马车看来,瞳孔微缩,猛的垂下头去。
"劳姑娘挂心。"
温晗将多余的两匹马拴在车后,拱手道别后翻身上马,招呼着车夫朝最近的城池而去。
马车沿着树林缓缓形行驶,温晗晃晃悠悠的跟在马车旁,口中咿咿呀呀的哼着京城最流行的曲子。
看起来心情不错,赶车的车夫仍旧垂着头,握着缰绳的手背青筋暴起。
几人逐渐走到树木最为茂盛的小道之上,此处的叶子还未落,郁郁葱葱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幽静。
车门忽的从内打开,伴随着噗嗤一声,鲜血四溅,空中弥漫起浓烈的血腥之气。
尺墨站在车夫身后手握匕,一刀割喉。
不顾温晗的震惊,以及车夫的错愕与惶恐,抬脚将人踹下马车。
车夫还在挣扎,本能的握紧手中之物。
尺墨见人不松手,一刀下去,直接割断缰绳,夺回马车的控制权。
嘴角勾起看着落于地面,失了生机的车夫,扬鞭打马。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