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顾婉清,面容完全不一样,为什么要把她送到庄子上?
难道因为她影响父兄仕途?
顾家的解释是她去世的祖母托梦,让她去庄子上陪着。
呵呵,人要说起鬼话,比鬼说的更像真的。
“哎,侯爷这是失心疯了吗?”二丫忍不住骂人。
她对顾安启的印象极好极好,那是她见过的最周正最温和的公子了。
如果说二丫有什么喜欢的男人模板,那顾安启就是绝对的顶配。
刚才顾府来人送信儿的时候,她就反复问过,听说顾安启是被徐渭北一拳打在脸上被放倒的,二丫恨不能替他打回来。
“闹吧。”顾婉宁站起身来,面容平静,“我去看看给玉米再喷点水去。”
她不欠钱了,但是她也没什么钱。
搞事业,搞钱。
人多会出错,钱多不会。
徐渭北回府的时候,灌了两大杯凉茶,才把心里的燥热压下去些许。
“高览,你把今日之事告诉顾婉宁。”
他等着顾婉宁来找他闹,闹得越大越好。
祖母一味撮合他们两个人,那他就要两个人的关系破裂到无法修补。
他对顾老贼厌恶很久了,今日能出口恶气,也是好的。
而且一石二鸟,也撼动了这桩婚事。
有一件事情,其实是顾婉宁冤枉了徐渭北。
——今日本来不是徐渭北主动挑衅的。
他虽然确实想授皇上以柄,却还没想出怎么办。
没想到,顾安启竟然旧事重提,又说变法,洋洋洒洒写了那么长的奏折。
听他念着削减军费那些,徐渭北面前浮现出的是三年前跟着他离开,却没有回来的同袍。
所以徐渭北也没忍,直接把人打了,然后一顿输出。
他态度鲜明地表示,自己反对这狗屁变法。
这还没完,皇上斥责他,让人把顾安启带下去,找太医医治。
顾远石竟然丝毫不担心儿子,直接站出来,建议皇上继续早朝,然后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奏折——
参奏徐渭北。
是的,即使今日没有徐渭北打人这件事,顾远石也是要参奏他的。
顾远石罗织罪名,从徐渭北滥粮饷,到他纵容手下扰民,再到他行为不检,带女人入军营,大大小小,凑了十宗罪。
然后徐渭北,也毫不客气,一一驳斥了他的指责。
皇上说了些和稀泥的话,然后让徐渭北就在朝堂上动手这件事,回府反省一个月。
徐渭北就滚回来“反省”了。
高览十分为难:“侯爷,真的要告诉夫人吗?”
他怎么觉得有点心虚呢?
顾家不做人,侯爷嗯,也有点过分,反正没有人考虑夫人夹在其中的为难。
“去告诉她!”
顾婉宁那脾气,知道了肯定要闹。
闹得越大越好,有助于和离,彻底和顾家划清界限。
徐渭北现在不是生气上头,相反,他十分冷静。
他看出来了,顾家父子这次变法,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那他也要坚决反对,不能和他们同流合污,日后遗臭万年。
高览唯唯诺诺地去了,然后很快又回来了。
“她有什么反应?”徐渭北问。
应该大吵大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