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笑间,门板突然掉落,砸了下来。
顾婉宁被一股大力拉开,却眼睁睁地看着大姨娘被门板砸到……
然后她大喊一声,就惊醒了。
“怎么了?梦魇了?”顾婉宁听到徐渭北低沉的声音。
她这才现,原来自己做了个噩梦,已经汗湿中衣。
“嗯,没事。”顾婉宁道,“许是今天差点被门板砸到,吓到了。还要谢谢侯爷救我。”
不能欠人情,要不做噩梦。
“你身边那个二丫,该好好教教了,毛手毛脚。”
顾婉宁笑笑,“她就是那般风风火火的性格,也没有坏心。我不愿意拘着她……对了,我刚才还梦见了大姨娘。”
大姨娘性情稳妥周到,顾婉宁对她印象不错。
就是对她身上那种献祭的调子不喜,总觉得她太傻太痴心。
所以这会儿,她想帮大姨娘试探试探徐渭北的底线。
——反正他在外面也不缺女人,不是非谁不可吧。
说不定,大姨娘想要的成人之美,也有可能?
以前顾婉宁是不敢这么想的,但是今晚这个风雨飘摇的夜里,她好像看到了徐渭北另一面。
徐渭北道:“因为她今日没出现,所以你梦有所思了?”
顾婉宁:“……”
虽然徐渭北阴阳怪气,但是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她倒不是说小气,因为大姨娘没来问一句而生气,就是觉得奇怪,大姨娘这般周到细心的人,为什么没来呢?
感觉和她一贯为人不太相符啊。
而徐渭北,见自己说完,顾婉宁就不做声了,越生起了闷气。
“你们妻妾倒是和睦。”
“那总比鸡犬不宁好吧。”顾婉宁忍不住道,“侯爷难道希望众人为你打得头破血流?”
“大可不必。”
“那不就结了?”顾婉宁想起自己的“值班表”,趁机推销,“……上旬大姨娘,中旬二姨娘,下旬四姨娘,你觉得可以吗?”
徐渭北心里堵得厉害。
她需要把嫌弃显露得如此明晃晃吗?
“我和三姨娘,身体都不好……也不是说非要去,还是看你自己。就是你来后院的话,就这样安排。”
“你身体不好?你哪里不好?”
往雨里冲那架势,堪比他手下最能干的先锋。
顾婉宁语塞,半晌后道:“脑子不好,管不住嘴,容易胡言乱语,引侯爷烦心。”
看在那个帐子的份上,她今天可以智障。
徐渭北:“……”
他现在是挺想打那张叭叭不停的小嘴的。
“不行,我这么梦不好。”顾婉宁看着外面天已经蒙蒙亮,干脆坐起身来,“我要去看看玉米,再去看看大姨娘。对了侯爷,高览会夜观天象吗?那下次变天之前,您让他知会我一声?”
“我教他的。”
行军打仗,学点这个,再正常不过。
“厉害啊!那我就更放心了,回头我去问他。”
徐渭北:所以,我是死了吗?
为什么舍近求远,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