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袭进院,关上院门,悠哉游哉回房。
才踏进后院,密密麻麻的人全将目光投了过来。
萧千袭:???
人都在这儿啊,在这儿干嘛?
“哟!我得去田里做事了!”
“哟!我也得去田里做事了!”
“哟!还有我!”
“哟!我!”
“哟哟!”
萧千袭:。。。。。。不戳穿你们。
开门,关门,上床,睡回笼觉。
村人散去,沈碧玉背上背篓去给小母牛割又嫩又新鲜的草。
没办法,这根牛祖宗是花了钱请回来的,不好好伺候对不起花的钱。
苏姩姩、苏姣姣被苏长槐喊去会客屋听课,苏岁岁瞧瞧爬出来,摇摇摆摆经过正在生蛋的苏小四,“小四,辛苦了。”
绕去后院,拍拍努力生蛋的母鸭:“鸭鸭,辛苦了。”
摇摇摆摆去牛棚,对上大牛幽怨的眼。
“大牛,委屈你了。”
又看看懒散趴着的一根牛,病恹恹的。
全家就这根牛没喝过金手指的黄水,它想试一试。
她有预感,也许会有奇迹。
大牛:不要啊,它还小!
要是有什么差错都会是它的错,它不想再被密密麻麻的两脚兽指指点点了。
于是在大牛惊恐的眼神中,她往槽里滴入几滴黄水。
过会子阿娘割了新鲜嫩草回来一剁一拌,一根牛就吃进去了。
“岁岁,你又在干什么?”背着满背篓草的沈碧玉脱口而出,随后疑惑,她为什么要说“又”。
前天家里的畜牲集体春和一个一岁的宝宝能有什么关系?
她真是想多了。
苏岁岁摇摇摆摆回到会客屋,在阿爹的讲课声中香甜入睡。
傍晚,苏岁岁坐在院中堆石头玩,迟迟未听见后院的动静。
陈幺婶敲门,“苏老大苏老大!开开门呐!”
院门紧闭。
“我有事儿,我有大事儿!”
院门依然紧闭。
“我真有大事儿,和你们姩姐儿有关!”
院门动了动,依然关着。
招娣娘哭出声来:“姩姐儿,是我要见你。”
院门开了。
苏家人整整齐齐地站在一起。
招娣娘的眼睛肿得像小核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陈幺婶耸拉着脸,拿着条帕子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左擦擦,右擦擦。
招娣娘激动地抓住苏姩姩的手,痛哭:“姩姐儿啊,我家招娣儿她她她。。。。。。”
招娣娘说不下去,泣不成声。
“招娣她怎么了?”许久未听到闺蜜消息的苏姩姩很激动,同时心里也有了答案,只是不敢相信。
陈幺婶帮着说话:“招娣儿那孩子没了。。。。。”
陈幺婶捂着帕子嚎一嚎,继续道:“多好的孩子啊,上个月我见她还活蹦乱跳的呢,怎么吃了块糕就噎死了呢。”
“康大公公是个心善的,派人送灵回来了,眼下招娣儿就在家里。姩姐儿跟招娣儿姐妹一场,去送送招娣儿吧!”
苏姩姩把头埋在沈碧玉怀里哭。
其实她早就猜到了,但被陈幺婶说出来她还是很难过。
“走吧姩姐儿!”陈幺婶抹抹眼泪,便要去拉苏姩姩。
一直无言的苏长槐挡在女儿身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