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村里面还有没有活口,邪祟还是否滞留于此,都很难说。
若是陆渊一人行事,直接一人一刀,进村,出村,手起,刀落。
主打一个快通行。
而这次他是和师弟一起去的,他难得用了一点点温情想到,之前直接把人家的剑都给弄折了,实在是有点打击人的自尊。
所以陆渊决定先去探探拂花村底细,然后最好是把邪祟先砍得半死不活,让陵川渡补刀。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个响指:真是太机智了!完全照顾到对方这个年纪,可正是也想崭露头角的岁数。
……要不然练剑怎么练得那么疯。
陆渊欺负陵川渡不知道自己的行事风格,打他去找落脚地点,实际上自己独身一人,准备直接杀到拂花村一探究竟。
刚到村口,已然现此地布满浓黑云瘴,然后就看见一个妙龄少女跟遇到鬼打墙一样,在村里面绕着圈狂奔。
陆渊停下脚步,看着对方带着一群邪祟兜圈子,连跑几圈也没现自己。
但不得不说,她体力真的好,跑了那么久愣是度一点没下来。
林绛雪被追得连滚带爬,第一次初出宗门涉世,也没跟着师兄师姐除过一次邪祟,心里一急,早就不记得自己师父教给她的秘技心法。
她不记得自己在这绕了几圈,余光瞥到一抹金色,就像日光的最后余晖。
“需要帮忙么?”陆渊不知道对方到底在干什么,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
林绛雪眼睛一亮:“少侠救命啊!”
她干脆又激动地大喊,完全没有被邪祟追的丢脸情绪,只有恍如见天神降临的欣喜。
陆渊瞧着被她带的一群冲向自己的邪祟,眼神凛冽,手中横刀瞬间出鞘。
邪祟倒地只不过是眨眼之间,黑灰扬起,消散空中。
陆渊:“……你还好吧。”
林绛雪:“完全不好啊!少侠你简直不知道这里多邪门啊!”
陆渊脸上金色纹路还未完全消去,看上去神性又冷漠。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被这种等级邪祟追着满场跑的、吱哇乱叫的、金丹期的你最邪门……
两个人边交谈着,边一前一后地往拂花村深处走去。
“你是怎么知道的?”林绛雪心里很疑惑,追着陆渊问道,不过感觉自己着实难以启齿未婚夫婿这几个字,“这事明明还没有放出来消息。”
陆渊像是知道她问得含含糊糊的问题是什么,瞥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订婚的事情?”他眉毛扬了一下,“无意听到的。”
他确实没有忽悠林绛雪,那天林玄溪找时重光商量这件事的时候,他正好想去找时重光,跟对方说一下师弟练剑有点太过痴迷的状态。
想让时重光帮忙劝劝对方。
结果听到一句婚配,他就下意识地扭头就走,后面说了什么压根没听见。
陆渊心里有点懵,他脑袋空空地往回走。
有些陌生又无措的感觉涌了上来,让他不得不重视。
后来他明白了,他不是在失落,只是不习惯罢了。
一向跟着自己的小尾巴居然要跟着别人跑了。